聞言,後者立刻擱下碗筷,雙手平放在大腿上,挺直腰板,低垂腦袋,活像一個犯了錯,向長輩坦白後等待受罰的小朋友。
他的兩隻大掌更是不自覺地摩擦著休閒褲的麵料,可見是有多局促不安。
路堯一張口,便是主動“攬錯上身”:“謝謝,是我不好,沒有提前打招呼。”
上官昀覺得隻是件小事,沒在意地輕輕點頭,自顧自地夾了一塊菠蘿,細嚼慢咽著,品味它的酸甜可口。
餐桌上再度恢複沉默。
路堯僵直著身子,眼珠子轉向一側,那張柔美的側臉恬淡依然,難以窺見她的真實情緒——
而且,他敏感地注意到,截止到現在,除了最開始的“驚鴻一瞥”外,上官昀沒再看自己一眼。
這個發現,令他更加手足無措。
“上官”他的聲音聽上去有點虛,不是“虛”弱,而是心“虛”。
“嗯?”她漫不經心地應聲。
“那個、昨晚”路堯略頓,皺著眉頭問:“昨晚我、是不是麻煩到你了?”
“怎麼?你都沒印象?”
她平穩的語調聽不出半點異樣,他難為情地點頭承認:
“我隻記得有話要對你說,然後喝了一杯酒,接著就想不起來了。”
路堯越講越小聲,話說這幾天兩人和平共處著,看似安然無事,但總有一種說不出的怪異感,他心裡充斥著不舒服。
想找個時間和上官昀當麵溝通,偏偏他苦於沒機會,因為她三天兩頭不回家吃飯。
昨晚她好不容易早歸,待了沒多久又要出門。
眼看再持續下去,獨守空房的他,遲早會變成“閨中怨夫”;
於是乎,路堯死皮賴臉地隨同。
沒想到的是,她一進辦公室,就埋首在公文上,說了句“自便”,之後連個眼神都沒給過他。
八尺高的男兒,如同隱形人一樣,被徹底地無視了。
怎教路堯不哀怨?
想走過去聊兩句,又擔心打擾到她工作,會引起對方的不滿。
他雖“認慫”,但同樣很不甘心,迫切地想打破這種無形的僵局;
路堯索性把心一橫,倒滿整整一杯威士忌,仰頭猛喝。
就這樣,在酒精的壯膽下,後續發生的事情,他忘記得一乾二淨,俗稱的“斷片”。
更後怕的是,之前有一回,上官昀嚴正聲明要他禁酒,從此滴酒不沾的;
當時,路堯好奇地詢問原因,然而她避而不談,明顯不願意舊事重提的樣子。
見狀,他識相地閉嘴了,也爽快答應。
可昨夜,他光明正大地破戒,繼而想起此前醒來後,自己衣衫不整地躺在沙發上;
再來是洗澡的時候,發現胳膊上有好幾處紅印,細看後像是手指烙下的痕跡——
靈光一閃,路堯走到鏡子前,背對而站,扭過頭,赫然看見後背上,一道道長短不一的指印,頓時恍然大悟。
不出三秒鐘,他臉色驚變。
喜歡純情小奶狗的反撲請大家收藏:純情小奶狗的反撲天悅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