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經意間外泄的不服氣,類似於不得不認命的屈辱感,被上官昀捕捉到了。
她尋思,無非是“受人錢財替人消災”,然而這是有可能搭上小命的事。
但凡有點腦子的都不至於此,畢竟要冒著有錢沒命花的風險。
那麼第二種猜測更符合他的情況,聯想到“混混”的背景,大概率是被威脅,勢不得已的。
要想從此人口中套出實話,用“屈打成招”的路數怕是效果不大。
當然,她可以派人去調查,但上官昀想速戰速決,況且從本人心甘情願講出來的,不是比資料上顯示的信息更具真實性嗎?
“那幾個混蛋做了什麼,你和他們串過口供,是知道的。”
“如果換做是你的親朋好友,會怎麼做?”
她提出假設,讓他自行代入:“恨不得除之而後快吧?”
“還是眼睜睜地看著壞人逃脫法律的製裁?”
“有些人渣,是不會有改過自新的覺悟。”
“這一次的縱容,不就給了他再犯的機會嗎?”
“日後受害者名單又添了一名,而你不就成為‘幫凶’了嗎?”
上官昀步步緊逼,要讓他認清一點:“頂替罪人”的行為等同於“助紂為虐”。
她稍作停頓,而後故作可惜地長歎氣:
“晚點我會放你走,隻是不知道那群人看到你安然無恙地回去,會有什麼想法呢?”
她構想出一個場景:“三個人被抓走,就你一個沒事,會不會認為你出賣了他們?”
“或者是你和我們暗中做了交易,從中得到好處;不管是哪一個,你落得的下場應該好不到哪去吧。”
畢竟,那些混道上的家夥最講究的就是“道義”,對待“叛徒”、“背刺者”指定是手段多樣。
給足了暗示,上官昀不想多費唇舌,使出最後一擊:
“我沒什麼耐心,最多給你十二分鐘考慮。”
她解鎖屏幕,打開其中一個軟件,設置好時間。
“如果到點了,你不表態的話,我就明白你的答案。”
“想反悔,都來不及了。”
隨後把手機擱在桌麵,又一次給金發男套上眼罩,她不急不慢地道:
“倒計時開始——”
指尖一戳,手機發出聲響:“嘀、嘀、嘀……”
上官昀回到凳子上坐好,她有信心能聽到想要的結果。
從剛才進門開始,無論是教訓兩個混混、撒“血”,還是摘眼罩後戴上,都是在玩心理戰。
特彆是此刻的倒計時,在看不見的情況下,每一秒鐘的流逝,都是在“催促”,會給人無形的壓迫感。
猶豫、糾結、掙紮、緊張……多種情緒交雜在一塊,人的心理防守自然就會減弱。
從客觀層麵上,看似有選項,實則他隻能在兩條“死路”中挑一條相對“生還率”高一點的。
因為上官昀已經堵了他的後路——
三人行中,唯一的一個完好無損離開,比揍得他鼻青臉腫、滿身傷痕更為要命。
不敢想象之後他會迎來多可怕的報複——
總該要挨打的,不過是輕重的區彆。
但如果落在那群人的手裡,想必是……凶多吉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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