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念起身,走向吧台。
見狀,路堯捧著酒盒跟了過去。
“這間辦公室之前是我大哥在用,吧台也是他專門設計的。”男人邊說著,邊側身拿下兩個裂紋玻璃杯。
“是我會錯意了,以為二哥你愛品酒。”話雖這麼說,但送出去的禮物不可能收回去,路堯把酒盒放到一邊。
“要加冰塊麼?”南宮念往自己麵前的杯中倒入冰球。
“不用了,我不喝。”路堯將玻璃杯倒扣,繼而拉開高腳凳坐下。
男人挑眉,微訝:“你這趟過來不是為了找人喝酒的?”
意在借酒消愁。
“我答應過上官的,要戒酒。”
“你們已經分手了。”南宮念不帶感情地陳述事實,言下之意是他沒必要遵守約定。
“就算分開了,我還是很愛她,會在意她說過的每一句話。”
“萬一被上官知道了,會覺得我言而無信的,我不想再讓她誤會。”
況且分手是上官提的,隻要她願意,路堯隨時做好複合的準備。
男人倒酒的大手一頓,“怎麼?你們還沒講清楚?”
他家小妹可不是個拖泥帶水的人。
烈酒和冰塊融合,奏起清脆的“哢吱”聲。
路堯順著聲音望去,對著那杯淺黃色的酒液歎氣,“講得很明白,她鐵了心要分手,還跟我道歉來著。”
南宮念骨節分明的指節握著杯身微微搖晃,聽到末尾的話狐疑地問道:“朵朵向你道歉?”
犯錯的人不是路堯麼,為何她會道歉?
莫非之中另有引擎?
提起分手的話題,路堯就像中了彈的傷口,久久不能愈合,時不時還滲出膿血,心痛不已。
“嗯,她說我們不適合,當初就不應該開始的。”
他耷拉著腦袋,眼裡、臉上儘是困惑:“我不懂,哪裡不適合?我們一起共度過那些多的美好時光,明明有數不清的夜晚我們擁抱、接吻和……”
“打住。”南宮念及時喊停,瞪去一眼。
他可沒興趣聽小妹和她男人的床上韻事。
路堯癟了癟嘴,劍眉擰得死緊:“我能感受到她也很傷心的,也舍不得結束的,為什麼就非要分手呢?甚至連重新追求的機會都不給我!”
他撓破頭皮都想不通,尋不到出路的躁鬱和無助,難以排解。
眼下他一股腦地衝口而出。
“你還想著要重新追朵朵?”南宮念看著“口出狂言”的男人,意識到他帶給自己的“驚喜”已經三連了。
偏偏某人自我感覺良好,“對啊,第一次談戀愛做得不夠好,想著下回我保證不會再犯同樣的錯誤。”
南宮念沉默著,看似晃了神,又像是有所遲疑、在猶豫。
好一會兒,他仰頭喝完杯裡的烈酒,杯底和大理石麵板觸碰而發生的聲響,昭示其作出了決定。
“朵朵小時候養過一隻狗,是她放學路上撿到的,之後領了它回家,當作寶貝一樣嗬護、照顧著。”
回憶起往事,他溫柔的俊臉更添幾分柔和。
“寵愛到什麼程度?她偷偷把小狗塞進書包,想帶上它一起去學校。”
“是大哥幫她拎包的時候發現不對勁,就說了兩句,結果小丫頭一哭二鬨三撒嬌,抱緊小狗不撒手,說不讓狗狗跟去她就不上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