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朝食,白曬跟著王富貴幾人上了山。
冬日裡的山林蕭瑟寂靜,隻有腳踩在枯葉上的哢嚓聲。
"娘,您慢點。"王青書扶著白曬,生怕她摔倒。
白曬拍拍他的手:"沒事,娘身子骨硬朗著呢。"
她故意帶著兩人往埋金子的地方走。走到那棵偽裝的葛根附近時,白曬"哎喲"一聲,假裝被絆了一下。
"娘!"王大河和王青書趕緊扶住她。
白曬指著地上:"這什麼東西?"
王青書蹲下身,撥開積雪,露出那棵葛根的枝葉。他試著拽了拽,驚訝道:"好像是葛根,還挺大的。"
白曬裝作驚喜的樣子:"快挖出來看看!冬天能挖到葛根可不容易。"
王大河立刻拿出隨身帶的柴刀,和王大山一起挖了起來。挖著挖著,刀尖突然碰到一個硬物。
"咦?"王大河疑惑地繼續挖,很快,一個沾滿泥土的破壇子露了出來。
白曬裝作驚訝萬分:"這...這是..."
王青書小心翼翼地把壇子抱出來,掀開蓋子一看,頓時倒吸一口冷氣——滿滿一壇金錠在陽光下閃閃發光!
"娘!這……這是金子!"王大河聲音都顫抖了。
白曬趕緊讓他們把壇子蓋上,四下張望一番,壓低聲音道:"快,先藏起來,彆讓人看見。"
王富貴也緊張起來,趕緊脫下外衣包住壇子。一家人匆匆忙忙下了山,連柴都顧不上砍了。
回到家,白曬讓王大山把院門閂上,又把李氏叫來,這才把壇子裡的金子倒在炕上。
金燦燦的錠子在粗布被褥上格外耀眼,晃得人眼睛發花。
"老天爺啊…"李氏捂著嘴,腿一軟差點跪在地上。
白曬故作鎮定地數了數,一共二十錠,每錠約莫五兩重。
"當家的,這得有...一百兩金子?"白曬故意結結巴巴地問。
王富貴手抖得連煙袋都拿不穩了:"按...按市價,一兩金抵十兩銀,這...這就是一千兩銀子啊!"
屋裡一片寂靜,所有人都被這個數字震住了。一千兩銀子,夠他們一家子吃用幾十年!
白曬看著幾個兒子發直的眼神,清了清嗓子:"這事誰都不許說出去,連老二家也不能告訴!"
王大山最先反應過來:"娘說得對,財不露白,要是讓外人知道…"
"尤其是三丫那丫頭,"白曬補充道,"那孩子現在性子古怪,嘴上沒個把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