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青書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娘,這些金子來路不明,要不要報官?"
白曬心裡暗讚這孩子正直,麵上卻擺擺手:"報什麼官,看上麵長的那葛根,一看就知道有些年份了,指不定是什麼時候埋的,報了官,官府指不定就自己昧下了,這肯定是老祖宗知道咱們家青書是個有出息的,馬上要考試了,送來給咱家應急的,當家的,你明天悄悄去趟縣城,找個靠譜的銀樓兌些散碎銀子回來。記住,一次彆兌太多,免得惹人注意。"
這年頭,人們都篤信鬼神之說,白曬一說是老祖宗送來,除了王青書,彆的人都都被唬得一愣一愣的,覺得白曬說的很有道理,不然,那麼大棵葛根,村裡上山砍柴的人那麼多,都沒看見,今天娘一上山就發現了。
王富貴連連點頭:"老婆子說得對,我明天一早就去。"
白曬又轉向幾個兒子:"老大老四,你們這些日子照常乾活,彆讓人看出異常。青書,你安心讀書,這些錢足夠你考到舉人了。"
王青書眼眶微紅,鄭重地給白曬磕了個頭:"兒子一定不負爹娘期望。"
當晚,白曬把金子重新藏好,隻留了一錠讓王富貴帶去縣城。她特意叮囑:"兌了銀子後,買些糧食布匹回來,就說是年前囤貨。"
第二天晌午,王富貴回來了,懷裡揣著兌來的九十兩銀子銀樓要收些火耗)。他還按白曬說的,買了半扇豬肉、兩匹細布和幾袋精米,雇了輛驢車拉回來。
這陣仗自然引來了村裡人的圍觀。有人打趣道:"王老漢,這是發橫財啦?"
王富貴按照白曬教的,笑嗬嗬地回答:"哪能啊!這不是老五要考縣試了嘛,想著過年給他補補身子。銀子是年前老五抄書掙的。"
眾人將信將疑,但也沒多問。隻有王三丫站在西廂門口,眼睛滴溜溜地轉,不知在想什麼。
臘月二十三過小年,白曬讓李氏蒸了好幾鍋白麵饅頭,又燉了一大鍋豬肉粉條。飯桌上,王三丫看著滿桌的肉菜,眼睛都直了。
"奶奶,今天怎麼這麼大方?"她陰陽怪氣地問。
白曬笑眯眯地給她夾了塊肥肉:"快過年了,大家都辛苦一年了,該吃點好的。"
王三丫撇撇嘴,但也沒再說什麼,埋頭猛吃起來。
飯後,白曬把全家人叫到正房,從炕櫃裡拿出幾個包袱。
"老大媳婦,這是給你和大山的新衣裳。"白曬先遞給李氏一個包袱,又拿出另一個給王大河,"老四,這是你的。"
王富貴也有份,是一件嶄新的羊皮襖子。最後,白曬拿出一個精致的書箱,遞給王青書:"這是給你裝書用的,裡頭還有兩支新筆和一刀紙。"
王三丫看著大家都有禮物,唯獨二房什麼都沒有,頓時不樂意了:"我們的呢?"
白曬裝作恍然大悟的樣子:"哎呀,瞧我這記性!"她從炕櫃底下摸出幾塊粗布,"這是給大丫三丫做衣裳的料子。"
王三丫一看那粗糙的布料,再對比其他人得到的禮物,氣得臉都歪了:"憑什麼他們都有好東西,就給我們破布頭?"
王大海臉上掛不住,嗬斥道:"三丫!怎麼跟奶奶說話的!"但心裡也是極其不舒服,看來,這個家果然和一丫頭說的一樣,爹娘心都是偏的,就自己二房老實,受了多年的欺負。
"我說錯了嗎?"王三丫跳起來,指著王青書的新書箱,"這一個破箱子得多少錢?夠給我們二房每人做身新衣裳了!"
白曬歎了口氣:"三丫啊,你五叔要考功名,筆墨紙硯都是必須的。再說,這買布的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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