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殿下,再商量商量唄!”崔鶯鶯小短腿跑得飛快,在蕭夙左右嘰嘰喳喳的,生怕他一隻耳朵背聽不見似的。
“選秀的要求太高了,我夠不著,萬一第一輪就被淘汰了,還蠻丟人的。”
二人於內務府前停下,蕭夙今兒個是來此處辦事,恰好過來瞧瞧,所以並未乘馬車,他也沒想到會在這裡遇見崔鶯鶯。
他定定的看著麵前一臉委屈的人,被氣笑了,“還知道丟人,倒是長進了不少。”
“那我是不是可以不去了?”崔鶯鶯笑盈盈的望著他。
“孤倒是無所謂,不過父皇向來是個不講情麵的,隻會依法行事,到那時……”
他後麵的話還沒有說完,崔鶯鶯已經打退堂鼓了,信誓旦旦的道:“殿下,我肯定會參加的。”
她可不想鬨到陛下麵前去。
“孤不喜歡強人所難,郡主瞧不上孤,也是情理之中的,若是郡主真想從花名冊上除名,孤也沒什麼可說的,待早朝的時候孤便替郡主與父皇說一聲吧!”他一臉無奈的搖了搖頭,表情糾結,又像是在對自己不夠優秀而苦惱。
崔鶯鶯慌亂的抓住他的手,“不勉強,一點也不勉強。”
湯陽和珠玉對視了一眼不約而同的嗬嗬噠。
“殿下是不是有點欺負我們郡主了?”這也太腹黑了,哪能這麼戲弄小姑娘呢?
珠玉護短的心瞬間燃了起來。
“……”湯陽不敢置信的扭過頭,看她的眼神滿是驚悚,“珠玉,你是不是忘了自己那頭的?”
珠玉重重的歎了一口氣,“就是有些不忍心。”
蕭夙對於她的變化一點也不驚訝,勾唇道:“大皇兄還盼著你給她回信呢,郡主可莫要忘了。”
崔鶯鶯瞬間跟打了霜的茄子一樣,乖巧的點了點頭哦了一聲。
蕭夙也沒多做停留,帶著湯陽就離開了。
除名的想法被扼殺在了搖籃中,崔鶯鶯隻能悻悻而歸,坐在馬車內的時候一臉的不開心。
珠玉憂心忡忡,又不知如何開口,她其實想說的是,郡主就算是真的去參加選秀,也不會被選上。
正想著開口安慰她幾句的時候,崔鶯鶯忽然一個激靈,猛的拍了拍大腿,“珠玉,我想到怎麼拿回伍胥的賣身契了。”
“啊啊?”珠玉急得話都說不清了,“您不擔心選秀的事情啊?”
“這有什麼擔心的?雖然不能從花名冊上除名這一點讓我不是很開心,但也不至於擔心啊,我又不當太子妃,擔心啥。”崔鶯鶯一臉的莫名其妙。
珠玉:“……”是她多想了。
可總覺得殿下的態度有些不對勁,為何這般阻攔郡主從花名冊上除名呢?
這廂湯陽也對自家殿下的舉動發出了來自靈魂的質疑,“殿下似乎很希望郡主參選?”
他其實想問,殿下是不是想讓朝夕郡主當太子妃,但又怕問得太直白被問罪。
初秋的太陽褪去了夏季的炎熱,平添幾分清涼,巨大的槐樹下,男人身形一頓,如墨般深邃的眸子瞥了一眼湯陽,似笑非笑的反問,“有何不可?”
湯陽炸了。
這是間接承認了?
……
無功而返的崔鶯鶯讓馬車掉了個頭去見好就收店鋪,還不忘把珠玉給支走。
今日韓魎忙得抽不開身,梁恒帶著李召一塊來此處學習,然而李召寫了好幾篇文章了,梁恒都還沒有動過,手裡麵捧著一本話本子,悠哉遊哉的坐在軟榻上捧著一本書看得津津有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