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秋,阿秋!”
還在中途趕路,吃了上頓沒下頓的梁恒又打了個噴嚏,他裹緊了自己身上的狐裘翻了個身揉揉鼻子道:“到底是年紀大了,天寒地凍的熬不住。”
“老天有眼我吃了這麼多的苦頭了,那我前些年做的壞事就此一筆勾銷了,保佑我從今以後順順利利的。”
要不是蕭夙大發慈悲的給了他一些錢財,這大雪紛飛的,他連個歇腳的地也沒有,還得省著花。
說起來他以前也敗家,但是跟著小妹之後敗家得更厲害了,如今縮衣節食的可真叫人不習慣。
看來往後還是要身上時時刻刻揣點錢財才是。
崔鶯鶯在蕭玳的宅子裡頭倒是住得極好的,隻是瞧著他老時不時的就往阮家跑,再加上一直保護她的麵具男人也還在留在哪裡,便忍不住的私底下和珠玉打探起來。
這幾日她們得空就去城內逛逛,崔鶯鶯因著怕碰見阮家的人,所以一直都是戴著鬥笠的,但也不影響她把好玩的地方都摸熟了。
今兒個一大早的大王爺又去了阮家,她便將珠玉拉到一處竊竊私語。
珠玉摸了摸腦袋,左顧右盼,最後求助的看向韓魎。
韓魎權當作沒看見,四處張望,這件事情他不想摻和進去,那阮家就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
他隻要好好的保護小妹就好了,過些日子直接帶著人回鄴城。
“這個……奴婢也不清楚,不如郡主直接去問大王爺?”珠玉斟酌道。
聽到這話韓魎迷惑的看了珠玉一眼,她是蕭夙的人,按理來說應該第一個想到的人是蕭夙才對,看來那人是秘密前來的,隻有他和蕭玳知曉。
崔鶯鶯托著腮若有所思,“我也覺得阮家怪怪的,這阮鉛華都快死了,那他和沈姐姐的婚事還算數麼?”
“自然是算數的,隻要喪期一過,隻要阮公子還有一口氣在,都得成親的。”珠玉鄭重的點了點頭。
從沈小姐兒時被阮家看上的那一刻,她就已經是阮家的兒媳婦了,這一生都甩不開這個身份。
“就沒有其他的法子?比如解除這門婚約?”崔鶯鶯頓時有些著急,也為沈玥惋惜。
說到這裡韓魎出奇的插了一句,“這門婚事就連當今陛下都沒有權力去解除。”
阮家可是世家,而今能人輩出,換句話說太原屬於大楚,阮家卻不屬於大楚,他們更像是在此處的霸王,卻又百年來守著規矩,沒有逾越一絲一毫。
崔鶯鶯頓時捏了一把汗,摸著下顎眼睛轉了轉,神秘兮兮的湊近二人,壓低聲音道:“所以大王爺來此處的目的是阮家?”
“這位阮大公子眼瞅著快不行了,現如今當家做主的是他的兩位叔叔,……大王爺是打算……”
她對著脖子比劃了一下。
珠玉低頭咳嗽了一聲沒說話,雖然關於這件事情她所知曉的也不多,也沒敢問大王爺,但是看如今的架勢約莫也八九不離十了。
而且很有可能是太子殿下的主意。
畢竟太子殿下一直以來對於世家就很有成見的,他們不服管教,有些時候還不聽皇命,讓人很頭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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