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
給她寫封信去?
以安的心中剛閃過這個念頭,便又猛地搖了搖頭。
此刻,斷不是兒女情長的時候。
倘若那相訴情長的信件被大師尊劫了去,這必將是一場滔天的禍事。
以安連忙強迫自己清醒過來,他輕輕整理了一下衣著,神色凝重地轉身往裡麵走去。
“仙長請留步!”
聽得話語,以安停下了腳下的步伐,緩緩轉身回頭看去。
隻見姒淩熙身著便裝,身後跟著幾名侍從。
姒淩熙的臉上掛著微笑,眼神中透著恭敬,微微頷首。
以安微微挑眉,說道:“哦!原來是二殿下。”
姒淩熙上前一步,雙手作揖,躬身行禮,舉止間儘顯謙遜。
他輕聲說道:“吾有冒昧,打擾仙長清修了!”
以安拱了拱手,臉上露出一絲疑惑,問道:“不知二殿下有何貴乾?”
姒淩熙笑容滿麵,熱情洋溢,他笑著說道:“仙長遠道而來,法駕南都。在下略備薄酒,想請仙長賞光。”
以安一甩袖子,臉色瞬間冷了下來,毫不留情地說道:“沒空,不去!”
他絲毫沒有打算要給姒淩熙一點麵子的樣子,轉身便欲往裡走去。
然而,姒淩熙卻渾然不惱,依舊雙手作揖,臉上的笑容不曾減少半分。
他高聲喊道:“在下於殷赤聯社靜候仙長。”
以安的腳步再一次停住了,他的臉上神色有些凝重,眉頭微微皺起。
他心中暗自思忖:姒淩熙是什麼意思?
他難道不知道南都鳳吟閣就是自己的產業嗎?
請我做客,竟然在對頭那裡設宴。
嗬!
自己正在暗中調查殷赤聯社,他便這般找上門來。
莫非!
有人漏了風聲?
難道是許均
?既然如此,姒淩熙又和殷赤聯社,有什麼關係?
吹雪樓,又在暗中扮演著什麼角色?
以安的心中不禁疑雲漸生。
不過轉瞬之間,那陰雲消散,他露出一張笑臉,轉身說道:“既然殿下懷有如此雅興,在下自然不可拂了這份興致。”
“仙長請!”
姒淩熙臉上欣喜,連忙躬身請以安移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