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安也歎了口氣,搖了搖頭:“也無所獲,藏得很深,或許,她真是個凡人。”
玉兒是一個疑點,一張放在明麵上的疑點。
顧夏想了一下,也幫著分析:“殷赤聯社並非什麼良善之地,莫說內院,就說這前院,也沒有女子能夠保存著完璧之身,何況是更加險惡的內院。”
殷赤聯社是什麼地方?
那是供達官顯貴尋歡作樂的地方,來這的都是尋找刺激的,要吃點葷的。
吃素?那不得去鳳吟閣?
自有那閒情淡雅,冶姿清潤,憑嬌待語。
像玉兒這般貌美的女子,如何能在殷赤聯社安穩立足?
可是,她就是這樣站住了。
冰清玉潔,身無點瑕。
“蓮出淤泥,而不染。”顧夏嗬嗬一笑,“或許,可能就是等著師兄的到來吧。”
小荷尖尖,苦等蜻蜓立上頭。
吾算人,亦被人之算。
或許,這也是一個餌,一個對症下藥的餌。
“還有件事,”顧夏鄭重地說:“師兄已在殷赤聯社兩日了,可是他們的東家,到現在都還沒有露麵。”
以安的身份與人不同,不僅僅是修士,還有一個身份就是南都鳳吟閣的大東家。
兩家在利益上的關係,雖然說不上水火不容,但也算得上是針尖對麥芒。
對手都來自己的地盤了,沒理由大東家不出麵啊。
大東家是誰?
這麼多年來,無人所知,他藏得很深。
隻知道他手眼通天,殷赤聯社出現得所有麻煩,他都能平。
南都兩家公分利益,不過是無奈之舉。
隻是,並不是鳳吟閣乾不掉殷赤聯社,而是殷赤聯社乾不掉鳳吟閣。
在這個生意場上,鳳吟閣其實屬於弱勢,隻因有魚懷柔,為世人所忌憚。
對此以安也頗為無奈,梅影深查多年,對這大東家,隻查到一個詞,長袖善舞。
殷赤聯社的大東家周旋於各個勢力之間,將各大勢力的利益與自己捆綁,才成就了如今的地位。
以安聳了聳肩膀,一臉無所謂地說道:“算了,明日再去探探吧。”
回到百花園,眾人早已歇息,隻在門外留了一盞照明的燈籠。
以安對顧夏說:“今日奔波勞苦,師妹你也去歇息吧。”
今日的事情很多,白天與興帝閒聊,然後給姒淩霜上課,給了她《孫子兵法》中的一篇《計》,也不知她能領會幾分?
出宮遇見了顧夏,得知她入了知命,於是心中欣喜。
晚宴卻突然被青雪撩了一頓,隨即屁滾尿流得跑到了殷赤聯社。
假借聚會,又暗中試探。
這一天的,可有時間是屬於自己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