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
大廳外,幾位師妹見得平日裡一副胸有成竹總是風淡雲輕的大師兄,在大宮主麵前竟然也會有如此阿諛奉承的做派,不禁被逗得笑出聲來。
以安一臉幽怨地看著門外領頭發笑的顧夏,也是頗為無奈。
“小安子!”
“嗯!”以安連忙看向魚懷柔,“師尊有何吩咐。”
隻見魚懷柔眉眼一挑,櫻唇微開,“打算幾時回宮啊?”
“額……”以安略作遲疑。
魚懷柔的臉色一變,她目露驚訝,轉過頭去,眼睛緊緊地盯著以安。
“你小子不會想打到齊都去吧?”
魚懷柔有些震驚,自己這乖徒兒,膽子也太大了點吧。
以安努了努嘴,“好像也不是什麼難事吧?”
“你小子膽子也太大了,”魚懷柔突然出手揪住以安的耳朵,將他扯到自己懷裡,大聲喝道:“你跟我說的是下山合運的?”
魚懷柔咬牙切齒道:“你現在可是在玩火啊你知道嗎?”
她沉著聲音,眼神裡充滿了擔憂,“你已經拿下了半個東域,再打下去,東土不會放過你的,你不要以為斐明莊能決定東土。在執令使麵前,他隻是個屁!”
魚懷柔身上淡淡的清香,悠悠得縈繞在以安的鼻尖。
他嘗試著掙紮了一下。
魚懷柔卻鼻頭一皺,手指再次用力,將以安緊緊地拽住。
以安疼得呲牙,倒吸一口涼氣,隨即放棄了掙紮,貼著魚懷柔的身子說道,“東土出問題了。”
“嗯?”魚懷柔麵露疑惑,這才將以安放開。
脫離了魔爪,以安連忙站起來退後幾步。
“哼,”魚懷柔悠悠地望了以安一眼,詢問道:“你怎麼知道?”
以安一邊揉著自己的耳朵,一邊解釋,“玄天宗的長老在虎嘯殿出事後,東靈衛到現在都沒有查出來具體的情況,死得是可知命境的大修士,執令使卻一直沒有出現……”
魚懷柔微微搖頭,“這個不能說明什麼問題,知命境雖然地位卓越,但也不算稀少。”
“這才隻是一件事呢,”以安抱怨道:“師尊聽我說完。”
“你說……”
“東土代天巡狩,威淩於諸大宗門之上,乃東域獨一無二之尊。”以安頓了頓,接著說道,“師尊您想,這般超凡的存在,必然是高高在上,又怎會被螻蟻冒犯?”
“可現在,哪裡是冒犯呐,東靈衛被妖修所趁,機密都能泄露,這已經是騎在脖子上拉屎了,執令使為何還不來?要我說,就該抓出那些蛀蟲繩之以法!”
以安說得甚是激動,手舞足蹈著。
“你也好意思說?”魚懷柔眼角有一絲抽搐,“你謀劃東靈衛去碧州的時候,怎麼不想想?”
說著,她向以安俯去身子,小心地低聲問:“虎嘯殿的事情,是你做的嗎?”
以安笑了一聲,“師尊說笑了!”
魚懷柔冷哼一聲。
“真遊子死在碧州,玄陽子竟然沒有動靜,說明他也在等東土的決斷,可是東土遲遲未有判決,想來玄陽子也會有所察覺。”
以安輕輕點頭,“師尊說的是,執令使如果遲遲沒有出現,玄陽子必然會有所動作,不僅是他,斐明莊和寧元明也會對東土出手。”
“嗬……”魚懷柔眼睛一亮,“你原來也知道啊?”
“東土之中,唯有烈陽宗出來的弟子最多,指揮使王洪竟然能聽斐明莊的指派,可見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