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輪回的謀劃
程塵淡淡的聲音飄蕩開來，不知說與誰聽，宇宙至高者們便在這聲中，發動了無數次真理攻勢。
生命的起源，宇宙的奇跡，因果的牽絆，命運的過去未來，一切邏輯，一切現實，一切時空與智慧，全部被鎖定，被抹消。
星海的生命消失，太陽係不複存在。
原本該組成地球的物質於過去無數的偶然中，發生概率性偏移，碰撞成宇宙塵埃。
人類，自宇宙消除。
程塵的過往似乎崩塌，記憶湮滅、重組，身軀不可遏製的消散、瓦解，現實仿如幻影，過去現在未來，生命存世的根基失效，宇宙的本性被改變，慣性偏移。
程塵的眼神平淡無比，所有的一切都在崩塌，因存在的初始產生潰滅，後續的所有都失去了根基。
星海的一切文明，所有生命活動與自然概率造就了太陽係和地球，地球是程塵弱小時存世的根基，人類是程塵的起源。
如今星海一切生命消失，太陽係、地球和人類全部從根源上抹去，程塵在理論上便死在了過去。
如一座通天的高樓被掘去地基，破壞了第一層，基於此建立的一切都要墜落，倒下與崩塌。
他的身軀消散，意識中白茫茫一片，知識、記憶、感悟和因果，所有的一切似乎消散一空。
宇宙至高者，殺人何須力顯威，執天地權柄，一念起而翻天覆地，凡人不可知也。
達到這種層次，戰鬥往往是最後手段，唯有自身能力不足以抹消敵人存在，才會以力量顯威，親自殺伐。
程塵在這個世界留有破綻，他便不可能憑世界內的手段戰勝敵手。
這等層次的較量，每一個破綻都能讓人死上一次，而程塵最大的破綻莫過於——存於此方天地！
眾至高者隻要毀掉他存世的根基，他便自然會消亡。
更何況，至高者們不僅毀去程塵的所有根基，還抹除了生命的存在基礎。
一切生命不存，不僅是星海，就連無限維度中生命和文明，也遭受滅頂之災，一瞬間消失殆儘。
此刻整個宇宙隻剩下至高維度，隻有執權柄者存於世，祂們是宇宙的真理，天地的化身，與世界共存。
這一刻，所有執權柄者停下攻伐，所有至高者全部看向程塵。
祂們想要知道，為何程塵沒有抵抗，為何他能夠存於宇宙而不受束縛，不遵從真理，為何他以凡人之身，比肩至高。
為何一個天外的邪神退去，又能以界內身份回歸。
在最後的時刻，祂們想要窺見程塵身上的奧秘。
然而，理論上該消失的程塵沒有逝去，灰飛煙滅之後，他依然存在。
無知無覺，無我無他，他存在著，也隻是存在著，僅僅存在而已。
這樣的狀態，讓他接近了某個時期。
他在演繹，追溯那一次經曆，要烙印下投影，窺探記憶。
褪去來自宇宙的外衣，他的本質逐漸顯化——一道念頭。
正是神藥輪回，自遙遠的彼方送至此方天地，來自未來的思念。
刹那永恒，在顯化的一瞬間，空白的念中重新出現思緒。
‘營造出這樣經曆，還是不能共鳴，沒有窺探到那一次蛻變之記憶，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