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頭轉化成思想，程塵的思想重新化出形體。
身體消失，意識消失，靈氣之源消失，與宇宙聯係的一切被斬斷，程塵徹底脫離了這方宇宙，一切因果了斷，沒有了限製。
這片宇宙不可能再憑權柄撬動他存世的根基。
他已展露獨立姿態，不屬於這方宇宙，想要對他造成影響，唯有正麵一戰。
眾至高者沉默，彙聚一團，共同對峙程塵，宇宙及宇宙之外，天然分出兩個陣營。
程塵淡然立於虛空，表麵上對峙百萬真理聚合者，實則心中思忖，謀劃未來。
‘這一次的劫，果亦甚微。’
‘劫與果，唯有無知時最美味，知曉未來，便失去劫力，沒有充足養分，不能結出大藥。’
程塵算計了這一場變故，引導了一切，理論上劫在算計時便已渡過，但因種種原因，謀劃時果將出未出，大藥若有若無。
歸根到底，還是他無法視之為劫難，隻能相當於普通修行，得不到人世大藥。
思忖了片刻，程塵的注意轉回現實，看著彙聚的眾多至高者，程塵突然沒了興致。
祂們，還是太弱了。
程塵對著眾多至高說話，也不管是否聽懂，自言自語：“他開辟的道路，太過強大，也太過嚴苛，一步之差，遠比天塹廣闊。”
一位至高者出聲，闡釋至理之痕，代表眾至高者詢問程塵：“他是誰？宇宙之上的那團信息，是否為他所為？那超凡之道，不過偽物，你又為何這樣言說？”
天地執權柄者，天地萬物皆為所用，宇宙如自身，程塵的一舉一動都被感知，被看見，他的態度發生改變，自然也瞬息被至高者掌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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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塵知道，祂們也知道，他與祂們不可能罷休，但到了這等層次，若不急著較出高下，分出生死，戰前論道一番亦是常有之事。
戰前道友，戰時敵寇，甚至論道時廝殺，稱兄道弟，談笑風生，亦無不可！
我殺你，與我同你說話何乾？
程塵笑了，這樣的狀態，真是瘋得不輕，於是，他回答說：“一切源於他，一切歸於他，一切終於他。”
“他是我，我非他，你們問的人，不存在。”
眾至高者思索中，程塵又道：“那團信息，確實為他所為，但非他親自所為，這是一次機會，給﹊(﹁﹁)~→￥&~。”
諸位執權柄者認真思索，聆聽程塵的答案，絲毫未察覺異常，程塵繼續道：“超凡之道確實存在，但不是現在，那上方信息中隻有末法之道，沒有無道之道。”
“這個世界為絕靈宇宙，除了探究真理，沒有其他道路，但真理亦為道，因此，科學亦是超凡。”
程塵沒有給祂們更多提問，臉上已經恢複了淡漠，眾位至高者亦是恢複對峙。
“先前，你等自比為天理，但我不認可，我亦見過天理。”
“我該離開了，最後的道彆，便讓天理為你等送行。”
程塵看著至高者們，平靜道：“此乃超凡之道。”
至高者們自信，即便程塵緩慢施展，祂們也沒有打斷，放任施為。
程塵開始回憶，思想中追溯某一段記憶，若有若無的，至高維度出現了星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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