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煙的意識漸漸喚醒,他張了張嘴,聲音帶著幾分虛弱與迷茫,喃喃道:“我這是……怎麼了……”話落,身子晃悠著,雙手撐地,顫顫巍巍地爬了起來。
羅草神色焦急,三步並作兩步上前,一把扶住楚煙,語速飛快地說道:“你昏迷好久了,周遭環境大變樣,和之前完全不一樣。咱趕緊離開這兒!再在這兒待下去,我怕咱倆性命都得丟在這兒!”
楚煙眉頭輕蹙,抬眸看向羅草,語氣裡滿是不讚同:“羅草!你可是十大宗師之一,怎的這般怯懦,如此畏畏縮縮?”
羅草一聽,瞪大了眼睛,滿臉不可置信:“不是……你剛從鬼門關走一遭,死裡逃生回來,難道心裡就一點兒不害怕?”
“怕?”
楚煙挺直了腰杆,神色堅毅,擲地有聲道,“我們身為堂堂宗師,若遇事就這般唯唯諾諾,畏首畏尾,日後還如何在江湖立足,豈不是把宗師的身份和顏麵都丟儘了!”
羅草無奈地歎了口氣,知道拗不過楚煙,便順著他問道:“那依你之見,咱們該如何是好?說來聽聽吧……”
楚煙沉思片刻,緩緩說道:“我先養養傷,咱們當下的敵人,隻有一人,那便是……”
“祭蒼!”
兩人幾乎同時脫口而出,聲音交織在一起,在這略顯死寂的空間裡回蕩。
“祭蒼,他剛被一個神秘人,一掌就給拍飛了,怕是凶多吉少,已經死了!”
羅草繪聲繪色地描述著。
“哦?竟有這般神秘強者?”楚煙微微挑眉,眼中閃過一絲好奇與探究。
“千真萬確,那人抬手就是一掌,祭蒼瞬間就沒了蹤影,此刻生死還不確定呢!”
羅草不住點頭,說得煞有其事。
楚煙倒吸一口涼氣,追問道:“那一掌拍向哪個方向?”
“方向嘛……應該是南方。可我去那兒瞧了瞧,啥都沒有啊……”
羅草撓了撓頭,滿臉困惑。
“南方……”楚煙若有所思,頓了頓,開口問道,“你可曾聽聞過一個傳聞?”
羅草眼睛猛地一亮,瞬間反應過來:“你是說,九重樓!”
楚煙重重地點了點頭,眼神中透著決然:“對,我們即刻前往九重樓,在那兒守株待兔,等他一露麵,就給他致命一擊!”
“偷襲?”
“什麼叫做偷襲?那叫做戰術!”
“這主意妙啊,太妙了!”羅草拍手叫好,臉上一掃之前的陰霾,滿是興奮之色。
……
九重樓下方……
不知過去了多久,江嬋的聲音悠悠傳來,打破了眾人的沉默:“祭蒼已經無礙,你們不必再憂心了……”
雅詩一聽,眼眶瞬間紅了,幾步上前,急切問道:“江前輩……這是真的嗎?那他現在究竟在哪兒啊?我想見他!”
江嬋神色冷淡,語氣裡沒有一絲波瀾:“他在哪裡,無可奉告。”
“我真的……不能見他一麵嗎……”雅詩的聲音微微顫抖,帶著哭腔,滿心的委屈與失落。
江嬋仿若未聞,對雅詩的苦苦哀求,沒有給出任何回應。
“也罷……沒事就好……”
雅詩咬了咬嘴唇,強忍著淚水,深吸一口氣道:“好吧,既然如此,那這場戰爭,也該暫時畫上句號了……”
“落幕……你打算怎麼做……”凡緩緩開口,眼中滿是疑惑。
雅詩沒有說話,隻是抬手,從須彌戒指中取出一塊令牌。
刹那間,一道耀眼的光芒閃過,令牌上,一個龍飛鳳舞的“龍”字,在陽光下熠熠生輝。
“這是……”李胤澤看得目瞪口呆,眼睛直勾勾地盯著那塊令牌,整個人仿佛被定住了一般,陷入了久久的沉默。
“皇室令牌……”
李胤澤喃喃自語,回過神後,結結巴巴地問道,“你……你到底是誰啊……”話語裡滿是震驚與難以置信。
……
時光仿若倒流,一下子回到了二十年前。
“李瑤光,這個你拿著,務必妥善保管,有了它,即便將來亂世再現,也有應對之策。”蒼老而又飽含深情的聲音在宮殿內響起。
李瑤光一臉懵懂,接過令牌,仰頭問道:“皇祖父!您這是何意呀……”
老皇帝長歎一聲,眼中滿是無奈與憂慮:“祖父對不住你……萬一將來出了意外,江山社稷、萬千百姓的性命,可就全指望你了。”
“皇祖父!您一定會長命百歲,好好的!”李瑤光眼眶泛紅,撲到皇帝懷裡,聲音帶著哭腔。
皇帝輕撫李瑤光的發絲,語氣哀傷:“為了掩人耳目,你就按宋公公的安排,彆住在皇宮裡了。從今往後,你不再是皇室公主。你父皇至今都不知你的存在,在天下人眼中,你仿若從未出現過。祖父怕萬一你父皇護不好江山,更護不好你啊……”
“我也病入膏肓,時日無多了。皇室血脈之中,難免有興衰成敗……”皇帝頓了頓,繼續說道,“以後,祖父給你取個新名字,就叫雅詩,自會有人照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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