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百餘年前……
繁華的市井仿若一幅絢麗多彩的畫卷,人流如織,熱鬨非凡。
叫賣聲、談笑聲、車馬聲交織在一起,形成一曲喧囂的市井樂章。
就在這熱鬨的街市之中,有一家古色古香的酒樓拔地而起,飛簷鬥拱在日光的輕撫下投射出斑駁的影子。
上麵寫著四個大字“千花醉仙!”
酒樓內,雕梁畫棟間縈繞著濃鬱的酒菜香氣,與食客們此起彼伏的談笑聲交融在一起,勾勒出一幅充滿煙火氣的畫麵。
就在這熱鬨非凡的場景之中,一位身姿挺拔的男子獨坐一隅。他一頭黑色長卷發肆意披散,猶如黑色的綢緞在肩頭流淌。
此刻正眉頭緊鎖,眼神中透露出不滿與煩躁,周身散發著生人勿近的冷冽氣息,仿佛與這熱鬨的酒樓格格不入。
男子麵前的桌子上,擺滿了各式各樣的酒壇,壇中酒水或滿或淺,透明的液體在光線的映照下閃爍著微弱的光芒,卻都未能讓他滿意。
他猛地將手中酒杯重重砸在桌上,發出沉悶聲響,引得周圍食客紛紛側目。
“老板娘!我要酒!不是甜水!”
他扯著嗓子怒吼,聲若洪鐘,瞬間蓋過了酒樓內的嘈雜。
那聲音中蘊含的怒氣,讓周圍的空氣都仿佛瞬間降溫。緊接著,他又猛地一拍桌子,桌上酒壇都跟著晃了幾晃,酒液從壇口濺出少許,“給我換你們店裡麵最好的酒!”
店小二聽到呼喊,如驚弓之鳥般匆忙跑上前,腳步慌亂得差點被自己絆倒。
他臉上堆滿了討好的笑容,這笑容因緊張而顯得有些扭曲,語氣帶著幾分惶恐說道:“客官!這也就是烈酒了!”
男子聞言,怒目圓睜,眼神似要吃人一般,猛地站起身來,手指著店小二的鼻子,大聲嗬斥:“這也配叫烈酒!信不信我把你這鋪子砸了!”
他的聲音中充滿了憤怒與不屑,每一個字都仿佛帶著力量,震得店小二的耳朵嗡嗡作響。
店小二嚇得臉色煞白,雙腿發軟,差點癱倒在地,額頭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滾落,順著臉頰滴在地上。
這時,老板娘強顏歡笑,蓮步輕移走了過來。她身著一襲素色長裙,身姿婀娜,舉手投足間儘顯溫婉。
她一邊向男子賠禮道歉,一邊安撫著:“不好意思啊,客官,小的不會說話。”
她微微欠身,姿態恭敬,臉上的笑容雖帶著幾分勉強,卻也讓人感到一絲親切。然而,男子並不領情,依舊不依不饒,再次怒吼道:“再說一遍,把你們店裡麵最好的酒,給我拿上來!”
聲音中充滿了不容置疑的威嚴,仿佛這是一道不可違抗的命令。
“客官稍等……”老板娘不敢有絲毫耽擱,腳下生風,兩步並成一步,迅速跑去酒窖取來一壇酒。
酒窖中陰暗潮濕,彌漫著濃鬱的酒香。她在眾多酒壇中仔細挑選,最終選定了一壇年份最久、看起來最上乘的酒。
她雙手穩穩地將這壇酒捧起,這酒壇頗為沉重,但她卻絲毫不敢鬆懈,小心翼翼地走出酒窖。
回到酒樓大廳,她雙手穩穩地將這壇酒奉上,態度十分虔誠,仿佛手中捧著的是稀世珍寶。
男子接過酒壇,動作嫻熟地湊到鼻前輕輕一嗅,刹那間,他的臉色變得陰沉無比,原本就深邃的眼眸此刻更是仿若藏著無儘的怒火。
緊接著,手臂猛地一揮,將酒壇狠狠地砸在了地上。“砰”的一聲巨響,酒壇瞬間四分五裂,酒水濺得到處都是,濺到了周圍食客的身上,引得一陣驚呼。
男子怒聲喝道:“這也是酒!分明是水!”
聲音中帶著無儘的憤怒與失望,整個酒樓都因他這一聲怒吼而安靜了片刻。
隨即,男子周身氣息陡然一變,一股恐怖的威壓如排山倒海般向四周擴散開來。
他站起身,猛地一腳踏出,這一腳仿佛蘊含著毀天滅地的力量,隨意的將空間踏出道道裂痕。
那裂痕如一條猙獰的傷疤,在空氣中蔓延開來。整個酒樓在這股力量的衝擊下劇烈搖晃起來,房梁上的灰塵簌簌落下,桌椅板凳也被震得東倒西歪,發出刺耳的摩擦聲。
牆壁上的裝飾紛紛掉落,砸在地上摔得粉碎。屋頂的瓦片相互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響,仿佛隨時都會掉落下來。
食客們嚇得驚慌失措,尖叫著四處逃竄,場麵一片混亂。
有的食客被桌椅絆倒,摔倒在地,疼得齜牙咧嘴;有的食客慌亂中撞在了一起,互相指責謾罵;還有的食客不顧一切地衝向門口,想要逃離這個可怕的地方。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一個白發男子出現在酒樓門口。
他身著一襲白色長袍,衣袂飄飄。
他麵容冷峻,眼神深邃,猶如夜空中閃爍的寒星,手中提著一壇酒,穩步向酒桌旁邊怒喝的男子走去。
他的步伐沉穩而堅定,每一步都仿佛踏在眾人的心上,讓原本慌亂的場麵漸漸安靜了下來。
走到近前,白發男子對著卷發男子說道:“道友!莫急,且看這壇酒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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