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不明白。”
白沄嫿緩緩後退了兩步,冷冷看著賈方:“何必這麼麻煩對付我們呢,直接殺死白岩書不就永絕後患了嗎?”
賈方感覺身上的傷口越來越麻,痛感也漸漸在消失,而腦袋也昏昏脹脹的,感覺裡麵裝滿了泥漿,有點轉不起來。
他也站在了原地,沒有再去攻擊,聽了白沄嫿的話,他笑得更大聲了,笑一下還咳一下。好像喉嚨裡堵了一團什麼東西。
“剛才還誇了你聰慧,怎麼現在就變傻了呢……咳咳……白岩書那個蠢貨,這一生做的最正確的一件事,便是娶了鎮國大將軍的女兒。”
白沄嫿斂眉思索,白岩書娶阿娘,其目的就是想讓外祖父替他謀個有實權的官職,助他步步高升。
然而,外祖父卻不是一個以權謀私的人,自然不會答應白岩書的要求。
可阿娘又對白岩書情根深種,這導致外祖父對白岩書是恨不得,又喜不來。
白岩書也不是個有眼力見的,他隻會一直一直纏著外祖父替自己謀前途。
皇帝留著白岩書,就是想利用他拖外祖父下馬,隻要外祖父有一點點行差踏錯,皇帝就有借口對付外祖父了。
見她分神,賈方心中冷冷一嗤,使出了一記殺招對準了白沄嫿的脖頸。
眼瞧著長劍就要刺穿白沄嫿的脖頸,他的臉上是隱藏不住的激動。
沒想到千鈞一發之際,白沄嫿卻揚手朝他的臉上砸了一張爆炸符,另一隻手長劍畫圈打算把他的手削斷。
此時此刻,賈方哪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白沄嫿就是在故意示弱,引他上鉤的。
可惜,這個賤人打錯了主意。
就算他正在氣頭上,就算他現在身上哪哪都不對勁,腦袋也沉重得像是灌滿了渾濁的泥漿。
但終究,他的實力擺在那兒。
白沄嫿這狠狠的一招,沒能削掉他一隻手,隻是在他的手臂留下了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
爆炸符也被他避開了,隻是炸掉了他的一隻耳朵。
這簡直讓他快要氣炸了。
瞅了一眼手臂上流著暗黑色血液的傷口,賈方疼得一邊大喘一邊怒吼。
“啊,你這個賤人,本想留著你的魂魄交給那個廢物審訊然後煉成小鬼的,現在你就給我去死,本首尊定要你魂飛魄散。”
他殺招儘出,招招對準了白沄嫿的要害。
白沄嫿見他終於被自己激得大怒,招式立即從防守變為進攻,步步緊逼,亂了賈方的攻勢。
“你想殺了我,你做夢吧,再過一會兒,璃王殿下就會找過來,隻要他一到,你就死定了。”
賈方理都不理她。
一個必死無疑的人,不必理會。
白沄嫿又繼續道:“他是皇上最寵愛的皇子,而你不過是皇上身邊的一條狗,璃王要你死,你便隻能乖乖站在那兒等死,你若敢動他一根汗毛,皇上必定砍了你的頭。”
聞言,賈方終於有了反應:“最寵愛的皇子?”
他像是被氣笑了:“就憑他,還想殺我?哈哈哈,他不過是皇帝最不想要的一個兒子罷了。”
總算是說到點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