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雲歸眼角微垂,笑意更濃。
怪不得這個世界偽人感這麼強呢,這氣運之種還沒學會隱藏的年紀就已經開始學會偏袒了。
看不得自己的寵兒受苦嗎?
這樣的話,那可就有意思多了。
“好了,不要再想其他的東西,我們繼續呀。”
葉雲歸拍拍手,拿起剪刀起身,繼續播放起視頻裡的內容。
這一次,是有個慈善家姐姐在接受寧馨采訪的時候,順手就給了寧馨一條手鏈。
那條手鏈是一個小眾的輕奢品牌,非常漂亮。
寧馨很珍惜和慈善家姐姐的友誼,便一直將手鏈戴在身上。
而就是這條手鏈讓學校裡麵漸漸傳出了一些異樣的聲音。
寧馨,被造黃謠了。
畫麵裡,陸斯年身後的那群小跟班聚在一起,不遺餘力的嘲諷寧馨。
他們有錢有閒,又把控著學校的表白牆,將寧馨的謠言進一步擴大。
陸斯年就在一旁,旁觀了整件事的起始。
他厭惡寧馨,認為寧馨是一個為了錢什麼底線都可以不要的女人。
明明他就隻是對她說了一兩句不中聽的話,她轉頭就傍上了大款,帶上了奢侈品。
他恨毒了寧馨的自甘下賤,認定了寧馨就是一個不知滿足,滿心滿眼全是奢侈品的撈女。
然而陸家和這個慈善家姐姐是有一定的商業往來的,這位姐姐舉辦的慈善活動也有陸家的參與。
陸斯年甚至不需要去多努力的調查,隻需要看一看公司的文件,又或者調出當天寧馨的行程就會知道她是去見了慈善家,並且當天回來就將報道寫出並發表。
陸斯年難道不知道寧馨是冤枉的嗎?
葉雲歸盯著陸斯年難堪的表情,他開口,頂著漏風的破嘴,問葉雲歸:“你到底想讓我說什麼?如果寧馨沒有被包養,那她在聽到那些謠言的時候,為什麼不反駁彆人嘴長在她的身上,她為什麼不願意開口?”
“她沒開口嗎?”葉雲歸問,目光幽深,吞噬一切謊言與虛假,“她有拿出證據跟表白牆解釋,但表白牆握在你兄弟手裡,她的澄清根本發不出去。她在學校裡被霸淩,不管怎麼叫怎麼喊怎麼歇斯底裡的控訴,彆人都隻當她是一個瘋子。”
“最後她快被逼死了,她還求你放過她,你是怎麼做的呢?”
陸斯年心臟跳動的愈發快速,手腳冰涼。
他其實是知道的,知道寧馨和慈善家有那一場采訪。
但那又怎麼樣?
他不需要那樣閃閃發光的寧馨。
他要寧馨跌下神壇,要寧馨隻能依靠他,仰望他。
所以,他裝聾裝瞎,畢竟事情都是彆人做的,他從頭到尾乾乾淨淨,隻不過是沒有去調查而已。
但那有什麼錯呢?
他沒有去調查的義務。
隻要不去查,那麼根據現有的證據來看,他認為寧馨是個婊子有什麼不對嗎?
因此,在寧馨上門求他的時候,陸斯年享受極了。
他曾經向寧馨告白,但這個女人假清高,竟然敢拒絕他,讓他落了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