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晚飯還有段時間,簡單的又聊了幾句之後,她們才跟著來到了花園。
不知道兩個男人具體都聊了些什麼,隔著老遠似乎就聞到了兩人之間那股微妙的氣氛。
說不上是爭鋒相對還是劍拔弩張,總之看上去就是格外不對付。
安蘇率先一步就走了過去,一把挽過了男人的手臂,沒好氣的道,「聊什麼呢,氣氛搞得這麼僵硬。」
「沒什麼,男人之間的話題而已,」紀容司看著麵前的男人,淡淡的笑,「是吧,聶總?」
聶南深看了他一眼沒啃聲,又瞧了聶安蘇那像是生怕他把紀容司給吃了般護犢子的模樣,站在那裡單手插兜,冷冷的嗤笑,「這還沒結婚就護上了,白養你這麼多年。」
安蘇朝他做了個鬼臉小聲哼哼,「又不是你養的。」
說話間言晏已經來到了他們身邊,聶南深懶得搭理她,一把摟過女人的腰打算離開,一隻手無聲無息的便落到了他們麵前,剛好攔住了去路。
聶南深眉心一皺,就聽男人不急不緩的嗓音跟著響起,「說來,還沒有祝二位結婚快樂。」
他看了一旁的言晏一眼,視線又落回了男人身上,薄唇始終勾勒著一縷淡淡的笑意,「時隔兩年,二位終於走到了這一步,」慢條斯理中帶著些好整以暇的意味,「恭喜。」
因為身高的原因,言晏隻能微抬著頭看他,分明是一句祝福的話,但此時從他口中說出來,無形中卻帶著一種淡淡的壓迫感。
聶南深掀了掀唇,敷衍了了的吐出兩個字,「客氣。」
說完沒再看他們,帶著言晏就往屋內去。
直到兩人走出一段距離,安蘇才回過頭看向身旁的男人,麵上的表情冷了些,「你不是不知道我哥和言晏的事,為什麼說這樣的話?」
什麼叫終於走到了這一步?
聽上去就不像什麼好話。
紀容司望著那並肩漸遠的兩道身影,這才緩緩收回了視線,沒有在意女人語氣裡的質問,輕嫋的笑了笑,「對新婚夫婦自然該送上應有的祝福。」
看著麵前男人臉上那抹毫不掩飾的猖狂和倨傲,仿佛這一刻他才是那個令人聞風喪膽的紀爺,而在她爺爺和媽媽麵前所表現出來的一切都不過是一場偽裝的假象。
她原本挽在男人手臂上的手也收了起來,「我哥招惹你了?」
紀容司低頭看她,像是對她這突如其來的結論感到莫名的好笑,「怎麼這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