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不累?”徐天佑一邊將裝了熱水的竹碗遞給李慧一邊問道。
“不累…”
“原來你也會騙人!”徐天佑白了李慧一眼。
這一路上,李慧一直裝作很輕鬆的樣子,拚命跟上了隊伍,要不是田哈佬發現李慧的後腰有血水滲出來,徐天佑還真被她騙過了。
從那之後,徐天佑就不讓李慧自己走了,強行把她背在了背上。
好在從李慧的藏身處到墨信港,一路基本都是在下山。
兜子等山寨少年們會輪番前進,在樹上架設滑索,其他人則在原地休息,等滑索架設完畢再利用腰扣滑過去,這樣能節約非常多的體力,速度也能提高很多。
眾人就這樣不停歇的前進了一天,已經走過了一半距離。
此時,兜子和莫一在前方已經找到了合適的宿營地,正在架設最後一道滑索,其他人則在原地休息等待。
這一路上都沒有遇到什麼危險,也沒有碰到搜山的軍隊,倒是看到了好幾具殘破不堪的、穿著大馬國軍裝的屍體。
屍體很新鮮,應該是死在兩天前那場龍卷風暴中的人。
徐天佑背著李慧前進時,兩人一直都在小聲地說著話。
基本上都是李慧在問,徐天佑在答,內容全都是這幾年徐天佑和安小海的經曆。
李慧聽得津津有味,還會時不時打斷徐天佑,好奇的詢問一些細節。
徐天佑都會一一相告,他幾乎沒有問李慧任何問題,他很明白關於李慧的一切,都是機密,而且是等級很高的機密。
尤其是昨天晚上接到李慧爸爸的電話時,徐天佑這才知道,李慧的爸爸居然姓鄧,這已經很說明問題了。
李慧趴在徐天佑背上,兩人的身體緊緊貼著,臉也挨得很近,徐天佑和李慧都很享受這種親密的感覺。
“天佑,你不好奇我這幾年都在乾什麼嗎?”
“當然好奇呀。”
“那你為什麼不問我?”
“我不想讓你為難。”
“也不是什麼都不能說的”,李慧噘著嘴小聲說道:“你給我講了這麼多秘密,不怕我又出賣你嗎?”
“不怕。”
“為什麼不怕,我一直很內疚,我去上大學的時候你沒來送我,我以為你察覺到了,生氣了,永遠也不會再理我了。”
“怎麼可能!你那不叫出賣我,你隻是在個人感情和國家利益之間做出了選擇,你選擇了忠於國家,在我看來,這是一種犧牲。”
徐天佑笑了笑:“我了解你,我很明白,你出賣我,你自己肯定比我要痛苦得多,也正是因此,當時你才會用你的吻對我作出補償。
實際上,你要弄到我的dna,不必那麼做的,所以我才會覺得很值,嘿嘿!”
“你討厭,你壞死了!”李慧臉頰滾燙,用力箍住了徐天佑的脖子。
“唉喲我去!…你討厭!壞死了!”
最後一道滑索已經架設好了,田哈佬剛好將腰扣扣在了滑索上,聽到徐天佑和李慧的對話,這家夥很誇張的打了個冷戰,還怪聲怪氣的學了兩句,果然被徐天佑一腳踹了出去。
“喲嗬…”
田哈佬發出了一長串尖叫聲,如同流星般迅速消失在了前方茂密的枝葉之間。
“天佑,答應我一件事。”
“你說。”
“等到了你的島上,你要教我搏擊術。”
“好啊,你怎麼突然想起要學搏擊術了?”
“我想學,我不想再成為大家的累贅了…對了,你還要教我如何在野外生存。”
“好的,沒問題,不過學這些東西,很苦的…啊!不對!你要跟我去島上?你不回家了?!”徐天佑被嚇了一跳,想扭頭看看李慧,但脖子被她抱得很緊,根本轉不了頭。
“傻瓜!”
李慧小聲說了一句,手抱得更緊了。
南非,古堡監獄,二樓大廳
大廳很寬敞,正中間擺了一張長條餐桌;
餐桌的裡側是壁爐、酒櫃和裝飾畫,古色古香的;右側則裝滿了監視器,看上去極具科技感,監視器裡可以看到古堡監獄的各個角落。
安小海坐在餐桌的主位上,吃了一塊烤肉後,又抿了一口高腳杯裡的酒,眉頭一皺。
“加拉瓦,這是格拉帕酒?”
“是的小主人”,站在安小海身側的加拉瓦彎下腰柔聲說道。
“這酒太烈了,我不喜歡,給我換烏姆孔伯托或者開普敦葡萄酒吧。”
“是!”
加拉瓦快步走到酒櫃前拿出了兩瓶葡萄酒:“小主人是要皮諾塔吉還是白詩南?”
“白詩南吧”,安小海頭也沒抬,一邊用叉子叉了一塊烤肉塞進嘴裡一邊說道。
實際上,儘管他沒有抬頭,他還是看到了加拉瓦拿出來的那兩瓶酒:皮諾塔吉是整瓶的,白詩南隻剩下了小半瓶。
加拉瓦熟練的動作讓安小海產生了一些聯想,所以他果斷的選擇了隻剩下小半瓶的白詩南酒。
加拉瓦拿著那瓶白詩南和一個新的高腳酒杯走了回來,為安小海倒了小半杯酒,他的手指有些微微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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