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竹有多痛,他就有多痛,小竹有多難受,他就有多難受。
要救她嗎?
如果可以,他會毫不猶豫用自己的命去救她。
而不是用那種低劣不堪的方式占有她折辱她。
他咬緊牙,牙齒陷進肉裡,血液蜿蜒下唇角。
不!
他下意識抗拒。
如果用那種方式,不如直接殺了他!
他早已深愛上她,渴望擁抱她的身體,渴望占有她的身心,正因如此,他比誰都不願輕易觸碰她。
愛到深處,是懼。
任何一點失去她的風險,他都本能逃離。
在她心裡,自己早就是個殺了她丈夫的惡人,是個卑鄙無恥的小人。
他劣跡斑斑,罪行累累。
她厭惡他,一眼都不願看見他。
就連他碰過的碗,她都嫌臟,要自己洗了又洗,照得出影子,才肯碰。
他痛苦的盯著屋裡翻滾的影子,目光似要將她的身影牢牢凝在眼中。
她難受得想要尖叫,卻拚命壓抑自己的聲音,她從床上滾到地上,從床邊滾到窗邊,滿屋子都是她淩亂的眼淚和痛苦的低吟。
漸漸她無法承受身體內那股澎湃的欲望,四肢發軟,雙眼無神,如一灘死水,一動不動盯著那扇敞開的窗戶。
為什麼今晚沒有風?
她隻覺得渾身燥熱,熱得要死掉了。
誰可以給她風,誰可以給她水?
誰可以來幫她解脫?
那個她唯一想要擁抱親吻的人已經死了。
連屍體都沒有留下。
她的孩子也死了。
她為什麼還要活著?
活著這麼痛苦,可是她連殺了自己的勇氣都沒有。
這樣的夜晚太安靜了。
她驀地想起那個夢,夢裡,那個人微微俯下身,注視她的眼睛。
“我想看見你受儘折磨,淒慘死去。”
他的聲音宛如遠古神隻般邈遠。
輕而易舉的,就碾碎了她所有的希望。
淒慘死去嗎?
這就是他來到她身邊的目的,親眼看著她失去一切,孤獨慘死。
是了。
她想起那個人是誰了。
他穿一襲蒼青色的長袍,黑發如墨,眼底含笑,明明長著一張和夫君一樣好看的臉,卻偏偏,生了一顆毒蠍般惡毒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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