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涓懷孕一事,沒過幾日就從征東將軍府傳出去了,很快就在襄陽傳開,由此也引起不小的影響。
這是曹昂有意為之的。
作為曹昂的正妻,懷有身孕是不一樣的。
一切如曹昂預料的一樣。
征東將軍府,荊州牧府全體在得知此事沒有不感到振奮的,賈詡、閻象等一眾文武紛紛向曹昂恭賀。
此前除了嫡長曹稷外,曹昂先後有了三子兩女,這讓曹昂麾下驅使的文武,還有曹操麾下的都感到振奮。
對於普通群體而言,多子意味著興旺。
似曹操,曹昂這樣的就更不一般了。
講一句不好的,哪怕是有朝一日,曹操或曹昂出現意外,也是有能繼承的,不至於說出現分崩離析。
這對投效曹氏的文武而言是一劑強心針。
當然這是最為極端的,是屬概率極小的狀況。
曹昂與夏侯涓又有嫡出,如果誕下的是嫡次子,這是最好不過的,因為這意味著一切更為牢靠,能夠更進一步聚攏人心,以激勵投效曹氏者奮鬥。
因為曹氏根基已固,那他們還會有什麼顧慮?
這是值得慶賀的大喜事,為此曹昂對外宣布,在征東將軍府大擺宴席。
此前夏侯涓懷有身孕,曹昂領兵在外征伐,故而沒有這樣的機會,現在他人就在襄陽城坐鎮,這肯定是要有所表示的。
這跟頒售特彆債券,以此介入益州商貿,其實是一個道理的。
心向曹氏的,認準曹氏的,就必須攜重禮過來。
站隊,站隊,要的就是一個態度。
沒有態度,還談什麼?
也是在此等態勢下,在襄陽待了許久的益州各方代表,終於是見到了曹昂,隻不過是遠遠地見到。
一切都是曹昂有意安排的。
曹昂就是叫他們能看到自己,但卻不能接近自己!!
勢力與勢力間,尤其是摻和到多股勢力,彼此間的試探與博弈,這都是為己部爭取利益最大化。
益州各方勢力來襄,曹昂要以此為催化劑,繼而整合與調教內部,而在這基礎上,曹昂自己,還要從益州得到好處。
當然益州各方勢力,也可以不接受這些。
不過那樣,到時會發生什麼,一切都不好說了。
“拜見公子!”
時間轉眼來到六月下旬,氣溫是愈發的熱了。
征東將軍府。
坐於主位的曹昂,看著眼前所站賈詡、閻象、婁圭、袁渙幾人,臉上露出淡淡笑意,沒有這幾位謀主在身邊,他不知要忙成什麼樣。
而在他定的五位謀主中,尚有劉曄一直在外奔波。
荊豫徐揚四州水利建設,是全權掌握在劉曄手中的,這是一件牽一發而動全身的大計,這不是短時間內,就可以悉數見到成效的。
“此次召諸公過來,是有件事要與諸公明確。”
曹昂撩撩袍袖,笑著對賈詡一行道:“近幾個月間,征東將軍府所轄之地,特彆是這襄陽城,發生了什麼,出現多少事,諸公也都是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