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嵐言》專訪播出後的七十二小時,互聯網輿論場如同遭遇了一場颶風。
微博熱搜前十中有四條與蘇寧夫婦相關:王多魚掀桌子論、劉藝妃相夫教子、實業興邦還是資本為王、fish新能源汽車技術路線。
各大財經媒體的頭條標題形成鮮明對比……
《實業報國:王多魚的製造業情懷》——人民日報
《200億豪賭:新能源汽車還有多少泡沫?》——華爾街日報中文網
《從演員到賢內助:劉藝妃的階層躍遷密碼》——時尚芭莎
王氏集團公關部辦公室裡,三塊電子屏實時監控著不同平台的輿論走向。
公關總監林夏揉了揉太陽穴,對助理說:“把‘階層躍遷’那篇報道壓下去,關鍵詞屏蔽,夫人不喜歡這種調調。”
“林總監,那這篇關於夫人的國籍問題呢?”
“留著好了!夫人特彆有指示,她是公眾人物,沒必要做掩耳盜鈴的事情。”
“說起來,咱們這位夫人真大度!很少和彆人有法律官司。”
“哎!沒辦法!那些人就像是蒼蠅一樣,趕是趕不走的,像東來胖那樣的勇士麵對的壓力還是很大的。要怪就怪這個世界總是欺負老實人。”
“難道有我們王董護著也不行嗎?”
“哼!你也想讓夫人開直播在網絡上哭訴吧?”
“這……”
“麵對不公,能像東來胖那樣硬鋼的還是少數,夫人不想給王總招惹麻煩。”
“真好!這大概就是所謂的伉儷情深了。”
而在上海外灘一家私人會所的雪茄室裡,又是另一番景象。
“哈哈哈,‘比桌子掀得更快’?這個暴發戶還真會造詞兒!”萬和資本創始人趙阿狸晃動著杯中的威士忌,冰塊撞擊杯壁發出清脆聲響。
他麵前的大屏幕上正重播著《嵐言》的精華片段。
他這位靠互聯網起家的企業家已經轉化成資本,對於所謂的實業興邦自然是嗤之以鼻。
“趙總,您昨天不是還在朋友圈轉發蘇寧的采訪,稱讚他是‘實業家的楷模’嗎?”一位年輕基金經理卻是滿臉諂媚地問道。
趙阿狸吐出一口煙圈,眯起眼睛:“小陳啊!這就是為什麼你還在做基金經理。公開場合當然要說漂亮話,但你以為我們真會學他去搞什麼高端製造業?”
他嗤笑一聲,“一台精密機床研發要三年,投資回報周期至少五年,哪有遊戲公司三個月上線一個皮膚來得快?哪有像我們萬和這樣掏空那些沒腦子師奶的積蓄好?”
“哈哈哈……”
房間裡爆發出一陣心照不宣的笑聲。
角落裡,一位戴著金絲眼鏡的中年男子輕聲說:“但銀行似乎很買賬,聽說工行給了王氏集團300億授信額度,利率比pr還低80個基點。”
“哼!銀行?”趙阿狸不屑地撇嘴,“他們隻會錦上添花。等哪天王多魚的資金鏈出問題,第一個抽貸的就是這幫人。”
此時,會所大門被推開,馬斯克隆踱步而入。
房間裡的談笑聲戛然而止。
“聊得挺熱鬨啊!”馬斯克隆徑直走到吧台前,給自己倒了杯礦泉水,“趙總,聽說你們剛投了個直播帶貨公司?三個月估值翻五倍?”
趙阿狸立刻換上恭敬的表情:“馬斯克隆,你的消息倒是靈通,小打小鬨而已,比不上您的新能源布局。”
馬斯克隆似笑非笑地掃視一圈:“在座各位都是明白人。王多魚那套實業興邦的說辭,騙騙外行還行。哪怕是我的新能源項目也不過是為‘火星移民計劃’的現金奶牛而已。”
他舉起水杯,“但資本永不眠,總要找最肥的肉吃,不是嗎?”
“英雄所見略同。”
水晶杯在燈光下折射出冰冷的光芒,如同房間裡眾人眼中閃爍的算計。
與此同時,王氏集團總部大樓的會議室裡,一場戰略會議正進行到關鍵時刻。
“董事長,現在銀行送錢上門,我們應該趁機擴大金融投資板塊。”投資部總經理指著ppt上的數據,“去年我們的私募基金回報率達到47,遠超實業板塊的8.6。”
財務總監緊接著說:“如果把這300億授信額度投入金融市場,按保守估計……”
“夠了。”蘇寧打斷彙報,手指輕叩桌麵,“諸位是不是忘了自己是什麼來曆?”
他站起身,走到窗前,“金融圈那幫人倒買倒賣確實很賺錢,但都是空中樓閣,早晚有一天會崩潰的。”
會議室鴉雀無聲。
劉藝妃輕輕放下茶杯,瓷器碰撞的聲響格外清晰。
“精密齒輪廠的最新訂單,德國博世集團,五年長約。”蘇寧調出一組數據投屏,“航空航天級鋁合金,已經通過商飛認證。這些才是王氏的根基。”
他環視眾人:“我知道金融賺錢快,但一個國家沒有高端製造業,就像人沒有脊梁骨。華爾街那套玩法……”
蘇寧突然笑了,“不就是最極致的‘掀桌子’嗎?等他們把實體產業都掏空了,看他們還玩什麼。”
劉藝妃適時補充:“我和王董考察過德國隱形冠軍企業,他們幾代人專注做一個零件,最後做到全球不可替代。這才是我們該走的路。”
會議結束後,蘇寧夫婦站在落地窗前,看著樓下陸續駛離的銀行車輛。
每家銀行代表離開時都帶著滿意的笑容……
王氏集團接受了所有授信,但資金用途明確標注:高端製造研發與生產線升級。
“馬斯克隆今天見了趙阿狸和牛騰騰那幫人。”劉藝妃突然說。
她的情報網絡始終高效運轉。
蘇寧輕笑:“猜到了!國內資本最渴望的還是外資,做著夢想的都是和外資的結合,其實和當初的洋買辦沒有區彆,老套路了。“
“這倒也是!當年趙阿狸尋找天使投資人,首先考慮的便是那些外資。”
“滿腦子想的都是賺錢和竭澤而漁!最多隻能是投機取巧的占據時代優勢。”
“聽說他們正在組建一個新能源產業聯盟,打算用標準戰來卡我們王氏集團的脖子。“
“那就比比看,”蘇寧摟住妻子的肩膀,“是他們的紙麵聯盟結實,還是我們的機床夠硬。”
夕陽將兩人的影子拉得很長,投射在牆上的中國地圖。
地圖上,十幾個新建的“fish”生產基地正在打樁,如同棋盤上落下的關鍵一子。
而在城市的另一端,馬斯克隆放下電話,對麵前的趙阿狸和牛騰騰說:“聯係深創投和紅杉,下周我要見他們負責人。既然王多魚喜歡玩實業,我們就讓他看看,什麼叫做資本的力量。”
“哈哈,明白!這一次我們就來一次資本圍獵。”
窗外,華燈初上,金融中心的霓虹閃爍,如同無數雙貪婪的眼睛。
這座城市的光影裡,實業與資本的博弈,才剛剛開始。
……
清晨六點,東京安縵酒店的窗簾自動緩緩拉開,晨光像融化的金子一樣流淌進來。
蘇寧先醒了,他側身看著妻子沉睡的側臉……
劉藝妃的睫毛在晨光中投下細小的陰影,呼吸均勻而平靜。
過去這段時間高強度的工作讓她眼下浮現出淡淡的青色,即使在頂級護膚品的嗬護下也難以完全掩蓋。
蘇寧輕手輕腳地起身,拿起床頭的平板電腦。
屏幕亮起的瞬間,十七條未讀消息提示接連彈出,最上麵一條來自助理:“馬斯克隆正在接觸我們的電池供應商。”
他皺了皺眉,手指懸在屏幕上方停頓了三秒,然後做了一個平時極少做的決定……
左滑,全部標記為已讀。
今天是假日,他對自己說。
“親愛的,幾點了?”劉藝妃的聲音帶著剛睡醒的沙啞。
“還早,”蘇寧放下平板,回到床邊坐下,“才六點多。”
劉藝妃支起身子,絲綢睡衣從肩頭滑落:“你剛才在看什麼?”
多年的相處讓她對丈夫的每一個微表情都了如指掌。
“沒什麼,”蘇寧伸手將她散落的發絲彆到耳後,“今天想去哪?銀座?還是澀穀表參道?”
劉藝妃的眼睛亮了起來:“先去銀座吧!正好看看我在那裡新開的奢侈品旗艦店。”
她掀開被子,赤腳踩在柔軟的地毯上,“三宅一生的新款應該到店了。”
蘇寧笑著搖頭:“說好是來度假的。”
“這就是度假啊!”劉藝妃回頭嫣然一笑,“逛街購物,不正是女人的浪漫嗎?”
兩小時後,銀座四丁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