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查德臉色鐵青:“滾出去!”
三天後,淩晨2點,理查德·吳的保時捷在101號公路失控撞上護欄。
警方報告稱“刹車係統故障”,但現場沒有發現刹車痕跡。
同一天,賽博科技的cto馬克·李收到一個包裹……
裡麵是理查德的血跡斑斑的領帶,和一份收購合同。
馬克顫抖著簽了字。
1994年,拉斯維加斯電子展。
永仁電子的展台前人頭攢動。巨大的屏幕上閃爍著廣告語:
“永仁pc——美國人的價格,中國人的效率!”
便宜三分之一。
消費者瘋狂搶購,媒體爭相報道這顆“行業新星”。
沒人注意到,展台角落站著幾個麵無表情的亞裔男子,西裝下隱約露出槍套輪廓。
1995年,康柏電腦總部,休斯頓。
康柏的供應鏈總監弗蘭克盯著報告,冷汗直流。
“又一批主板被海關扣了?這已經是這個月第三次了!”
他的助理低聲說:“永仁海運控製的港口……他們的人說,如果想順利通關,得交‘優先處理費’。”
弗蘭克怒極反笑:“這是勒索!”
當晚,弗蘭克在停車場被三名蒙麵人打斷雙腿。
第二天,康柏宣布“因供應鏈調整,暫緩低端pc生產”。
……
1995年,永仁電子戰略會議。
蘇寧看著大屏幕上的數據:永仁pc市場份額15,年營收8億美元。
“還不夠。”他冷冷地說,“1996年,我們要做到30。”
和戴爾開始反擊了,他們遊說國會調查我們的‘傾銷行為’……”
蘇寧笑了:“那就讓他們查。”
他拉開抽屜,取出一遝照片……
參議員霍華德在澳門賭場豪賭的醜照,以及他和未成年女孩的開房記錄。
“矽穀的規則,該改改了。”
……
1995年,洛杉磯,永仁集團董事會
投影儀上的數據曲線一路飆升……
永仁pc市場份額突破15,海運業務控製著美西三大港口,零售連鎖店遍布全美。
但會議室裡的氣氛卻異常凝重。
“昨晚,我們在長灘的3號倉庫被人燒了。”安保主管陳鐵生嗓音沙啞,“監控拍到是墨西哥‘索諾拉幫’的人。”
“紐約三家超市被砸,損失兩百萬。”零售總監林安娜推了推眼鏡,“意大利人乾的。”
“矽穀工廠的服務器被入侵,設計圖泄露。”技術總監臉色陰沉,“ip追蹤到越南幫控製的網吧。”
所有人的目光都轉向長桌儘頭的男人。
蘇寧緩緩轉動小指上的翡翠戒指,忽然笑了:“看來,有人覺得永仁的刀鈍了。”
當夜,洛杉磯唐人街地下拳場。
昏暗的燈光下,二十名五福幫精銳單膝跪地。
他們不再是街頭混混,而是西裝筆挺的“永仁集團安保部特勤組”。
蘇寧的聲音在黑暗中響起:“意大利人想要海運線路,墨西哥人想要毒品通道,越南人想要技術……”
他頓了頓,“那就給他們——用子彈給。”
一份名單被傳閱:
薩爾瓦多·貝裡尼意大利黑手黨洛杉磯頭目);埃克托·門多薩索諾拉幫毒品運輸負責人);阮文雄越南幫黑客團隊領袖)……
“三天之內,我要這份名單上的人全部消失。”蘇寧丟下一部一次性手機,“記住,這是商業競爭,不是幫派仇殺。”
“是!”
翌日,貝弗利山莊意大利餐廳
薩爾瓦多·貝爾正在享受他的招牌龍蝦意麵,忽然發現醬汁的味道不對——太苦了。
他抬頭,看見餐廳經理遠遠站著,眼神躲閃。
“你……”貝爾剛想站起,心臟卻猛地絞痛起來。
他栽倒在餐盤上,抽搐幾下便不再動彈。
兩小時後,《洛杉磯時報》發布快訊:
“知名餐飲集團ceo貝爾突發心臟病去世,疑似食物過敏。”
沒人注意到,永仁集團旗下的“太平洋食品公司”剛剛收購了這家餐廳的海鮮供應商。
埃克托·門多薩很謹慎。
他從不單獨出行,車隊永遠四輛車同行,路線每天更換。
但他沒想到,永仁的殺手買通了他的情婦。
“今晚的貨走7號倉庫,絕對安全。”女人在床笫間低語,“警方那邊已經打點好了。”
午夜,門多薩的車隊駛入長灘港7號倉。
倉庫大門剛關閉,四周的陰影裡突然站起十幾個手持ak的蒙麵人。
“永仁集團向您問好。”領頭者說完,扣下扳機。
槍聲持續了整整三分鐘。
隨後,汽油被潑灑,打火機落地。
消防隊趕到時,整個倉庫已化為火海。
次日的新聞標題是:
“港口油罐爆炸,疑似毒販內訌致5人死亡”
阮文雄最喜歡做的就是黑客,反倒不是戰士。
此時的他躲在舊金山華人區的網吧裡,以為沒人能找到他。
直到某個深夜,網吧突然斷電。
黑暗中,阮文雄聽見有人用越南語說道:“蘇總問,你的鍵盤能擋子彈嗎?”
一聲消音手槍的悶響後,網吧恢複供電。
顧客們抱怨著重新登錄,沒人注意到角落那台電腦前趴著的“睡著的亞裔中年”。
三天後,永仁電子宣布“成功防禦境外黑客攻擊,數據安全係統全麵升級”。
1996年元旦,永仁集團年會。
蘇寧站在台上,背後大屏幕播放著年度業績:
零售業增長40;海運市場份額達28;永仁pc躋身全美前五……
台下掌聲雷動。
沒有人提及過去半年裡,那些“意外死亡”的競爭對手;沒有人追問為何敵對幫派突然停止騷擾;更沒人敢問,為什麼fbi對永仁的調查全部無疾而終。
“永仁的宗旨是——”蘇寧舉起香檳杯,微笑如刀,“和氣生財。”
全場高管齊聲附和,飲儘杯中酒。
沒人看見,宴會廳角落的陰影裡,幾個西裝革履的“安保人員”正默默擦拭著袖口的血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