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範陽帶著張苞和張星彩姐妹,四人一同乘馬駕車,出門奔向了郊外。
此時正值七月,夏季的陽光明媚,暖風怡人。
郊外的土路上,兩側是大片大片的麥田,顯然,他們已經走出成都很遠了。
“陽哥,我們還要走多遠啊?”
張星彩和張瑾雲坐在馬車之中,雖然她沒有在外麵經曆火熱的陽光毒曬,但依然在車廂裡悶的香汗淋漓。
範陽回過頭笑著望了一眼星彩,其實坐馬車還真不如騎馬來的涼快。
“內兄,你說的小河邊還有多遠?”
“快了,不到半裡地就到。”
“聽見了吧?再堅持一下。”
範陽笑著回頭說了一聲,隨後輕輕喊了一句“駕”……
張瑾雲不停地用手充當扇子給自己扇風,熱的小臉紅撲撲的說:“姐,我都餓啦,咱們什麼時候可以吃姐夫說的好吃的呀?”
“應該快了吧?”
張星彩心中也不確定,但為了安慰妹妹,她也隻好這麼說。
終於,張苞和範陽在前麵看到了潺潺流水的小河。
小河不寬,也就十餘米。
但卻彎彎曲曲,水流潺潺,圍繞著大片大片的麥田。
河邊有幾棵楊柳樹,樹下不遠處有幾戶人家,茅草房前麵的石子小路,直通一座拱形木橋。
那橋不大,甚至稱得上小巧。
範陽遠遠一望,忍不住輕笑一聲吟詩道:“枯藤老樹昏鴉,小橋流水人家,古道西風瘦馬,夕陽西下,斷腸人在天涯……”
“好詩呀好詩……”
“咦,子煜,你這首詩為何與我從前讀過的詩不太一樣呢?”
張苞撓了撓頭,疑惑的問道。
範陽笑了笑解釋道:“其實嚴格來講,這不是詩,而是詞,這個詞牌名是天淨沙,作者為馬致遠。”
“什麼?詞是什麼?”
張苞懵了,一對大大的眼睛裡,裝滿了更大的疑惑。
“額……”
範陽突然想到,漢代這個時候還沒有詞……
“詞就是……類似一種詩歌的題材,但卻並不規律,長短句不一……”
“害,我也是,跟你解釋這些乾什麼,不重要。”
範陽的話還沒說完,身後的張星彩和張瑾雲紛紛跳下馬車。
“姐夫,你說的我們都聽不懂,還是抓緊給我們做好吃的吧,我們可都餓啦。”
張瑾雲撅著小嘴,捂著肚子說道。
張星彩笑了笑道:“是啊,你再不抓緊,你家妹子就要被餓死啦。”
“對對對,抓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