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嘉疑惑的盯著範陽看了半天……
平心而論,如果隻憑範陽剛剛的一番話,刁嘉完全不能夠信任對方。
儘管範陽痛罵蔡遺“禍國殃民”,指責他“罪該萬死”……
這隻是他的一麵之詞,如果刁嘉真的隻憑借這幾句就輕信了範陽,那他就是個傻子。
其實話說回來,範陽自己又何嘗不知道自己剛剛的話缺乏說服力呢?
範陽知道,他都知道。
因此,對於範陽而言,剛剛的那番話隻是一段開場白,隻是一塊敲門磚。
“刁大人,您如果還有什麼疑慮,不妨直言,在下如果能夠對刁大人解答的,一定不會隱瞞,請大人放心。”
範陽麵露微笑,再次抱拳拱手笑著說道。
刁嘉皺眉看著範陽,如果隻看他的言語,刁嘉完全看不出任何破綻。
破綻是要從話裡聽出來的……
為什麼縣太爺要審犯人,就是要從他的話裡找出破綻,然後定罪。
刁嘉沉吟了半晌後,微微點頭道:“我隻問你三個問題,你如果回答的都能讓我滿意,我自然會信任你。”
“哦?讓您滿意,也就是說你的問題可能並沒有一個標準的答案是嗎?”
範陽說著,好奇的望向刁嘉,刁嘉不置可否,沒有正麵回答。
刁嘉想了想,開口問出了第一個問題:“你是怎麼知道我的名字的?”
範陽聞言一怔,完全沒想到刁嘉一開口竟然是問了這樣一個問題。
其實在範陽的角度上來看,這個問題並沒有太多的價值。
我就算告訴你,我是通過什麼什麼渠道聽到了你的名字這又如何?
這能讓你信任我嗎?
這似乎也說明不了任何問題。
範陽之所以率先拋出提問題的建議,他是希望通過刁嘉向他提問題的方式,打消刁嘉對他的懷疑。
可事與願違,刁嘉偏偏問出了一個並不重要的問題。
範陽想了想……是的,這個問題他真的需要好好的想一想再回答。
關於範陽如何知道了刁嘉的姓名,說來其實非常巧合。
當麵對一個刁姓大人時,而他目前還處在夏口,也就是江夏郡這個地方……
他本能的想到的就是刁嘉這個名字,這是範陽靈光一閃後,得出的結果。
還記得以前看三國誌,當看到“吳書·是儀傳”的時候,範陽還記得上麵記載了一則故事。
東吳有位權臣酷吏,名叫呂壹。
關於酷吏,司馬遷曾經寫過“酷吏列傳”列舉了西漢時期著名的酷吏等等……
範陽也知道,酷吏這一詞並不是一個時代的專屬,曆朝曆代都有酷吏。
縱觀曆史,隻要某個君王任用了酷吏,這個國家的臣子一定會被酷吏搞得雞犬不寧,無數忠臣良將,甚至是開國元勳,都會遭到嚴重的迫害。
當然,範陽指的是封建社會……
而呂壹,就是吳國的頭號酷吏,他為人奸險狠毒,曾經陷害過東吳丞相顧雍,左將軍朱據,包括範陽眼前的這個刁嘉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