廟外腳步聲如潮水般湧來,雨聲中夾雜著金屬碰撞的脆響。許幻透過殘破的門縫望去,隻見雨幕中除了歐陽烈等五人外,又多了一隊黑衣人。為首的是個身著八卦道袍的白須老者,手持拂塵,氣度不凡。
"六合真人..."歐陽從虎臉色煞白,"王爺竟派出了他。"
水越鱗聞言也是一驚:"六合真人?我也聽說過,江湖中絕對是一流高手。"
"水兄說的正是。"歐陽從虎聲音發緊,"他身後那二十人,看裝束是王爺府上的"死士",個個都有以一當十之能。"
許幻握劍的手微微發顫——毒素正在侵蝕他的經脈。他強自鎮定道:"敵眾我寡,硬拚不是辦法。必須有人帶著紫星草先走。"
"我留下。"歐陽從虎突然道,眼中閃過一絲決絕,"我對歐陽家武功了如指掌,能拖住他們。"
水越鱗拍了拍腰間皮囊:"在下這些年走南闖北,也攢了些保命玩意兒。我陪歐陽兄一起。"
"不行!"許幻急道,"我們怎能丟下你們?"
歐陽從虎突然笑了:"許兄,記得在隱仙島上,你說過江湖人最重"信義"二字。今日我歐陽從虎若貪生怕死,豈不愧對諸位信任?"
廟外,六合真人拂塵一揮,聲音穿透雨幕傳來:"裡麵的人聽著,交出紫星草,可留全屍。"
赤星子冷笑:"好大的口氣!"
"沒時間了。"水越鱗從皮囊中取出幾個黑色圓球塞給許幻,"這是霹靂彈,危急時用。你們從後窗走,我和歐陽兄從前門迎敵。"
許幻還想說什麼,歐陽從虎已單膝跪地,抱拳道:"許兄,保重。"
許幻喉頭一哽,重重拍了拍歐陽從虎肩膀,轉向眾人:"我們走!"
後窗被悄悄推開,許幻抱著紫星草匣率先躍出,其餘人緊隨其後。就在他們落地瞬間,前門傳來一聲巨響——歐陽從虎一腳踹開了腐朽的廟門。
"歐陽烈!"歐陽從虎的吼聲在雨夜中格外清晰,"你不是要取我性命嗎?來啊!"
六合真人眯起眼睛:"有意思。歐陽烈,這是你們家的事,老道給你半刻鐘解決。"
歐陽烈獰笑:"多謝真人。"說罷一揮手,四名血鷹殺手同時撲向歐陽從虎。
許幻等人借著雨聲掩護,沿著廟後小路疾行。走出不到百步,身後已傳來激烈的打鬥聲。歐陽從虎的怒喝夾雜在兵器碰撞聲中,顯得格外悲壯。
"我們不能就這麼走了!"索翼突然停下腳步,眼中含淚。
曲先衡按住她肩膀:"歐陽兄和水兄是用命為我們爭取時間,彆辜負他們。"
就在這時,一聲震耳欲聾的爆炸從廟宇方向傳來,火光衝天而起,照亮了半邊夜空。
"霹靂彈..."許幻喃喃道,拳頭攥得發白。
赤星子沉聲道:"走!趁他們被爆炸牽製!"
一行人冒雨疾行,不知跑了多久,直到許幻一個踉蹌撲倒在地。龍心月急忙扶起他,發現他左臂傷口已變成紫黑色,整條手臂腫脹不堪。
"毒發了!"赤星子急道,"必須立刻解毒!"
薛柳乾環顧四周:"前麵有片林子,先找地方躲起來。"
眾人攙扶著許幻進入樹林,在一處隱蔽的山洞中暫時安頓。赤星子取出銀針為許幻放毒血,孫紅袖則生起一小堆火,烘烤眾人濕透的衣衫。
"水兄他..."孫盛突然開口,聲音低沉,"他明知霹靂彈在密閉空間引爆,自己也會..."
曲先衡往火堆裡添了根樹枝:"江湖人死得其所,勝過苟且偷生。"
洞內陷入沉默,隻有火苗劈啪作響。許幻在昏迷中眉頭緊鎖,嘴裡喃喃念著:"葉兄...歐陽兄...水兄..."
薛柳乾突然歎息一聲:"唉!我們這一路死了多少人?葉紹衝、歐陽從虎、水越鱗...為了這株草,為了太子妃,唉!"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龍心月帶著審視的目光看向他。
薛柳乾直視著她:"我沒有其他意思,就是看著一起並肩作戰的兄弟,一個一個死去,心中難免悲傷。"
"唉!"許鞅也歎息道,"事已至此,我們就不要再說喪氣話了。"
薛柳乾張嘴正要說話,突然,許幻劇烈咳嗽起來,一口黑血噴出。赤星子急忙查看,臉色大變:"毒已攻心!必須立刻找到解藥!"
龍心月急問:"需要什麼藥?"
"需要..."赤星子話未說完,洞外突然傳來一陣陰冷的笑聲。
"需要歐陽家的獨門解藥,是不是?"
眾人駭然回頭,隻見洞口站著一名渾身是血的黑衣人——正是歐陽烈!他右胸傷口猙獰,左手卻高舉一個小瓷瓶。
"想要解藥?"歐陽烈獰笑,"拿紫星來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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