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長所言之人,便是鷓鴣哨了。
雖然他們之間頭一次見麵,但營長從鷓鴣哨的氣勢,以及周圍人對他的尊敬程度來看,他料想鷓鴣哨地位不低,甚至是領頭人的存在。
鷓鴣哨仍是一副不動聲色的模樣,好像他的情緒沒有絲毫的變化。
聽到對方所說,花靈則是拚命的搖頭,對著鷓鴣哨使眼色。
“師兄千萬不要這麼做,你可是搬山魁首!”
花靈心想師兄在江湖上也是赫赫有名的存在,若是給這樣一個壞痞子下跪磕頭,這等事傳出去對師兄的聲譽影響極大。
同時鷓鴣哨本身有些傲骨,豈能隨意的低頭下跪,這是花靈所不願看到的。
不遠處的營長愣了愣以後,眼神裡突出了驚訝之色。
“原來你就是赫赫有名的鷓鴣聲,真沒想到居然以這樣的方式遇到你。”
“但不管如何,現在你的人在我手裡麵,你得聽我的。”
營長越發的無恥了。
他想如果能夠讓這等人物為自己下跪,未來可以在手下以及上頭好好的炫耀一番。
同時他認為搬山魁首在傳聞之中倒鬥下墓極為厲害。
“若是控製了此人為我所用,那麼無儘的財富將會收入囊中。”
營長一陣喃喃自語,臉上露出了壞壞的笑容。
這年頭倒鬥下墓極其盛行,很多大閥子大多都是從古墓開始發家的。
他作為一名營長,也想過成為占據一方的大閥子,屆時手裡有幾百人可以隨意呼喚。
先營長想到此刻時,臉上的得意之色又增添了幾分。
老洋人緩緩轉頭看向了鷓鴣哨,發現他的眼神有了細微的變化。
漸漸的老洋人的臉上露出了詫異之色,似乎他已經看出了什麼。
“你要是不願意,我就把這小姑娘殺了!”
七八個呼吸間後,營長有些不耐煩的催促了一句,眼神也漸漸多了幾分凶狠的味道。
鷓鴣哨猛的伸出一隻手撩起了青綠色道袍的下擺,膝蓋則是微微彎曲,即將落下去。
“萬萬不可!”
族長一個箭步衝了上來,一把拉住了鷓鴣哨的手臂,朝著上方猛的一提。
族長麵容凝重的向著鷓鴣哨搖搖頭,顯然他並不希望鷓鴣哨這麼做。
“族長,你鬆開手!”
鷓鴣哨語氣平淡的說著,眾人無法感受到他任何的情緒變化。
事已至此,他知道自己已經彆無選擇,若是不選擇照做,那麼花靈將會有極大的危險,到時候鷓鴣哨也會遺憾終身。
漸漸的鷓鴣哨的眼神變得越發的堅定。
族長動了動嘴巴,想要說些什麼,到喉嚨裡的話,最終被咽了回去。
族長無奈歎息一聲,便移動腳步來到了一排並未有再阻止的意思。
與此同時,鷓鴣哨已經趕到此地一會了,現場所發生的一切他儘收眼底。
“該死的!真是人渣!”
陳玉樓心中忍不住嘀咕一句,顯然認為營長這樣的做法極其無恥。
不過他隱藏在暗中,沒有出現,卻打算伺機而動,尋找機會救人。
他的右手死死的抓住小神鋒,隨時準備拋擲出去。
“我的耐心可是有限的,你們最好快一點,要不然我的子彈可不長眼睛!”
營長的語氣裡,那股得意的味道越發的明顯了。
鷓鴣獸膝蓋開始彎曲,即將落地,可這個過程之中似乎有些漫長。
另外一頭,陳玉樓的一雙眼睛卻死死的盯住了營長握槍的手腕之處。
“我隻有一次機會,若是成功可解救花靈,可失敗了……”
陳玉樓微微皺著眉頭,手心裡早已滲透出一些細密的汗水。
現場的氣氛變得十分緊張,陳玉樓的目光移動到鷓鴣哨身上,又馬上收回落在了營長身上,隻等著一個機會,他便會馬上出手。
鷓鴣哨的身體緩緩地下墜著,距離地麵越來越近。
營長臉上的得意之色則是越來越濃鬱。
“還真沒想到,四大門派的搬山魁首居然向我磕頭了。”
“我馬老五的名頭,也是響當當的了!”
一時之間,鷓鴣哨的膝蓋還沒有完全落地,馬營長早已經得意忘形了,甚至哈哈大笑。
“就是現在!”
突然間不遠處的草叢裡突然有一道光亮閃爍而過,其速度之快就如閃電一般。
在這道明亮的光芒出現的同時,一股寒氣席卷了整個現場。
眾人的心中都不由得一緊,顯然已經感受到了小神鋒的那股寒冷的氣息。
隻不過馬營長卻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
“糟糕!”
看到這一幕,陳玉樓的心中暗叫一聲不好。
馬營長下意識的後退一步,花靈也跟著退了一步。
原本匕首的落點是馬營長的手腕處,可現在將會落在花靈的腦袋上直接穿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