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之地,細雪飛舞。
一道白影若不是因為衣服上的那些火紅色,早已和白雪融為一體。
這名少年看起來約莫十八歲左右的年紀,此刻雙眼正盯著前方。
若是有人仔細觀察,能夠看到他的眼珠子則是變成了紅色,同時上麵還有著幾道勾玉。
沒錯,這人便是吳寒。
此刻雪地上已經微微隆起,有什麼東西在大雪之下快速移動。
這神秘之物距離吳寒越來越近,從一開始的三十米到現在縮短到了十幾米。
其速度之快幾乎達到了每秒鐘五六米。
這遠比老洋人以及花瑪拐等人奔跑起來的速度要快太多了。
哪怕鷓鴣哨和陳玉樓二人的速度,也隻是和這神秘之物相當而已。
況且這金球能夠保持著這樣的速度行動了許久,依然沒有任何減弱的跡象。
“沒去找你,你反而主動找上門來……”
吳寒的臉上帶著戲謔的笑容,內心之中隱隱有些期待。
他還是頭一次看到金球的本體,而且是如此近距離。
也就在此刻還有七八米遠時,雪麵突然沒了動靜。
下一秒,有東西直接從雪麵之下衝了出來。
在他出現的一瞬間,周圍一片雪花飛舞,同時那東西的真麵目也呈現在了吳寒眼前。
這是一顆金色的球,比普通人的腦袋稍微大了一圈。
金球剛出現,便對吳寒發起了衝刺。
其速度之快,眨眼之間便來到了吳寒麵前,不到兩步距離。
與此同時,這顆金球突然出現了幾道較為均勻的裂痕。
金球就如同剛打開的花骨朵一般,裂開成幾瓣。
在這些肉葉上,則是猩紅一片,密密麻麻的,滿是尖銳的牙齒。
原本金球看起來金光閃閃,人畜無害的樣子,可突然間卻變成了食人之物。
就在金球張開的血盆大口即將把吳寒的腦袋吞噬之時,吳寒卻消失在了原地。
金球撲了個空,它似乎感受到了危機,就在下墜的過程之中突然加速想要鑽入到雪麵之下。
“想躲起來可沒那麼容易。”
吳寒隨後伸出雙指,便落在了那金球身上。
轉瞬間金球直接被戳穿了。
同時他的雙指用力一彎,那顆金球便再也沒有辦法逃走。
此刻的金球開始劇烈的晃動起來,想要掙脫開。
可嘗試了半天依然沒有什麼用,依然被吳寒控製的死死的。
此刻的金球則是怪叫連連,發出了尖銳又刺耳的聲音。
金球折騰了好一會的時間便不再動彈了。
吳寒微微看了一眼,眼神裡透出了一股看透了一切的味道來。
“沒想到這金球還挺聰明的,居然裝死。”
吳寒可以清晰的看到金球表皮之下,那些正在流淌著血液的血管。
同時還有一顆正在不斷跳動的心臟。
明顯金球是打算裝死,從而在吳寒的手裡麵逃脫。
“老實點吧,好好配合,或許還能夠讓你多活幾天。”
吳寒一邊想著,提著這顆金球從來時的路開始返回。
吳寒的兩個手指頭特彆有力,讓這顆金球就算掙紮也無法逃離。
回去的路上,金球嘗試過幾次劇烈的掙紮,可最終以失敗告終。
吳寒距離喇嘛廟有些遠,差不多一個時辰的路程……
話說另外一頭。
紮西喇嘛在回去的路上,內心之中氣憤無比。
他直接在一條小巷子之中追上了老喇嘛,開始爭執起來。
“那些不速之客明明就不是什麼好人,為何你非要偏袒他們。”
紮西喇嘛冷冷的說道,直接攔住了老喇嘛的去路一副怒不可遏的模樣。
老喇嘛依然一副平靜的模樣,絲毫沒有因為紮西喇嘛的怒火而產生半點的變化。
“我跟你沒什麼好說的,給我讓路。”
老喇嘛淡淡的說道,絲毫不想搭理紮西喇嘛。
就當紮西老媽還想說些什麼,肩膀突然受到一股巨力,整個人便直接向著旁邊的牆壁倒了過去。
老喇嘛麵對著他可不講半點的客氣,直接就把紮西喇嘛推開了。
朝夕老媽死死的盯著。那道背影眼神裡像是要噴出火焰來一般,漸漸的他的眼神則是變得有些陰沉。
他緊緊地握住了拳頭,氣的身體一陣發抖,眼神裡陡然生出了一絲殺機。
沒過多久,天已經暗了下來。
此刻的院子內,陳玉樓依然帶領著眾人進行訓練,並且監督著每一個人。
“大家加把勁,再多熟練一下,到時候遇到危險,你們也多一份底氣。”
陳玉樓在一邊說著在看眾人,他們的臉上紛紛露出了疲憊之色。
在這冰天雪地之中訓練對他們的身體還是精神來說,簡直是一種折磨。
若不是因為陳玉樓在此監督,不少卸嶺力士都想偷個懶跑回去躲在被窩裡好好睡一覺。
此刻的鷓鴣哨卻在前門拉了張桌子,升起了一堆篝火,正煮著茶。
茶葉的香味飄散在周圍,照顧嫂子是細細品嘗著。
偶鷓鴣哨會抬起頭向著門口望一眼,似乎在期待著什麼。
隨著時間的流逝。
屋外則是響起了腳步聲。
這道腳步聲十分特彆,當腳和雪觸碰在一起時,產生了那種較為特彆的聲音。
鷓鴣哨的眼神裡,至今透出一絲疑惑來。
他記得吳寒的雙腳走在雪麵上時,隻會留下淺淺的印記而已。
可如今這道腳步聲卻如此清晰,又這麼的急促,因此鷓鴣哨完全可以斷定來人並不是吳寒。
這不禁讓鷓鴣哨好奇起來,外麵的人又會是誰呢?
鷓鴣哨依然一副不動聲色的模樣,遠角的餘光則是微微瞟向了門口之處。
腳步聲越來越大,沒一會便聽到了一股沉重的呼吸聲。
不過多時有一人出現在了門口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