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掉蘋果核繼續看她糊風箏。
雖然她很認真,眼神明亮又專注,但明顯不擅長做這個,要麼漿糊這裡抹的多到溢出來,要麼抹的少還沒乾就有一角脫落得重新補一點。
張日山提出想幫忙,不是被她嫌煩地斜了一眼,就是被她不耐地嘖了一聲。
在狗五看來不就是糊個紙鳶,能飛就行,好不好看不重要,用不著追求完美。
反複提了幾次,她眉頭皺起來,嘴巴也抿緊了,狗五好脾氣地勸:“讓她自己來吧,不是玩的正高興嗎。”
風箏終於糊好,天色也晚了,越明珠交待小滿幫忙收好,下次再抽空來粘尾巴。
齊鐵嘴這個主人不在,狗五作為好友自然得替他送貴客一程,路上還不忘問她什麼時候去踏青放風箏,記得叫上他,他也想看看這風箏能飛多高。
和小滿一起站在小香堂門口送客,他溫和微笑,待他們走遠,夥計後知後覺,納悶:“五爺您什麼時候來的?”
狗五隻是笑著拍了拍小滿肩膀,轉身回屋。
天還沒黑,齊鐵嘴鬼鬼祟祟回來了,褲腳還沾著泥巴,一進後院就給自己倒了水一口悶乾。
他一臉疲色。
“明珠走了?”
“太陽沒下山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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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五給他添茶,接過了話頭。
“算命的,以前你處事圓滑誰都不得罪,就算幫不上忙也絕不給人難堪。”困惑挑眉,“這次轉了性想得罪解家了?”
“你管我。”
齊鐵嘴鬱卒,然而胸中堵塞,他不痛快道:“我齊家本就有不沾奇聞詭事的家訓,我道行淺,惜命還不行嗎?”
“那你不在鄉下繼續躲著回來做什麼?”
齊鐵嘴長歎一聲:“我再躲下去他們就要找到鄉下去了,這個時間點回來剛剛好。”
明擺著是又算到了什麼,狗五搖搖頭,嫌麻煩就沒再問,目光落在虛無一點,笑容清淺,也不知道在看什麼又在想些什麼。
齊鐵嘴不由地微微怔愣,想起剛認識他的時候。
彼時吳老狗還未發家,在碼頭跟幾個年齡相仿的小孩兒們一起討生活,苦力活做累了倦了就靠著樹在岸邊休息。
其他人下水打鬨,他目不轉睛地望著平淡如水的日常,沒有摸爬滾打後的疲憊與厭倦,眼裡浮著溫暖的光,好像這樣活著就已經滿足了。
直到湖麵微風乍起,波光粼粼反射到麵上,刺得他微微眯眼。
背靠著樹,他被晃花了眼也沒挪位置,隻懶洋洋地伸手壓在額頭上,也擋住這擾人清夢的光斑,任它在手心跳躍。
齊鐵嘴問他,既然嫌太陽晃眼,乾嘛不換個位置。
他齜牙一笑說太陽很快就要下山,等它自己走開就好,那麼心急做什麼。
當時齊鐵嘴就覺得這小少年不一般,有一種尋常人沒有的灑脫。
現在想想自己真是瞎了眼。
這混賬分明就是吃飽喝足懶得動,在為自己的懶惰找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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