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啟山從沒有把負麵情緒帶回家裡,無論是疲憊還是憂慮,他仿佛永遠堅不可摧。
張家依賴他,越明珠依賴他,連九門或許也在依賴他,指望他在軍中爬得再高一些,能用權勢護住更多人。
想到這裡。
她綻開一個露水般清澈明亮的淺笑:“以前齊先生猜我名字寓意,當時我就在想,如果每個人的名字都有更深層的含義,那表哥名字的含義是什麼?張啟山,啟山……”
張啟山聞言一頓,這是明珠第一次喚他名字。
考慮到旁邊還有管家他們,越明珠輕聲解釋:“如果是‘篳路藍縷,以啟山林’的啟山,那…會不會太辛苦了。”
——這句話出自《左傳》,是指開拓者經曆多年奮鬥,終於擴大疆土,積累財富。
其中艱苦不必言說。
成功了回頭看才知道這條路是正確的,正走在這條道上的人,又怎麼會知道未來是什麼樣。
張啟山這一次隨軍出征,沒有歸期。
因為他自己也不確定什麼時候能回來,所以提都沒提。
多餘的話他說不出口,隻能抬起手,像往常一樣安撫地輕拍了拍明珠頭。
她發鬢蓬鬆柔軟,側麵還戴著他新送的蝴蝶發卡,上麵鑲嵌著珍珠、翡翠以及紅寶石,素淨可愛,第一眼見到他就覺得很適合明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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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啟山深邃沉靜的眼底閃過許多複雜情緒,有憐惜也有冷靜,壓下心中波瀾,他語氣稍緩:“是你在家等我辛苦。”
戰場上的生死隻在一瞬間。
等待他回家的無數個日夜,明珠需要經曆多少個瞬間?
他從來沒有想過,因為他無法向她保證自己一定能平安歸來。
指尖在她發卡上一觸即離,張啟山藏好護身符,轉身上車。
隔天長沙就開始下雨,一連好幾天,踏青也隻能往後延期。
照慣例,他離家越明珠總要悶悶不樂幾天,否則人家前腳去打仗她後腳就在家歡天喜地,豈不是太沒心沒肺了。
難得晴了半天,張日山特地過來跟她說解家有人辦壽宴要代張家去送賀禮。
係統懂了:【這不是報備來了,是在提醒宿主少出門。】
越明珠:“……”
去吧去吧,說起來,齊鐵嘴不是算過解家七日內有血光之災?
【今天第幾日了?】
【第六日。】
至於準不準,等張日山回來就知道了。
壽宴一聽就很適合搞事情。
這一晚,張日山徹夜未歸,直到第二天清晨才匆忙趕回,神色嚴峻,站在餐桌儘頭都沒能掩蓋住身上飄來的那股濃烈的消毒水味。
“解家昨晚有人遇害了。”
看了他一眼,越明珠注意力又回到報紙上,“壽星?”
管家驚訝:“庖丁死了?”
好吧,某人的烏鴉嘴終於應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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