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元站在原地,感受著體內源力石母體與自身血肉的緩慢融合,
每一次心跳都在修複著受損的細胞。
他知道,自己雖然活了下來,但要完全掌控這股力量、恢複巔峰狀態,還需要時間。
他抬起頭,目光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最終落在墨陽城主身上,
虛弱卻清晰地開口:“城主……讓您擔心了。”
話音未落,他腳步一個踉蹌,險些再次栽倒,幸好身旁的安德烈及時扶住。
墨陽城主連忙上前:“快!帶鐘元回城休養!任何人不得打擾!”
星光穿透戰場的硝煙,照在鐘元蒼白卻堅毅的臉上。
源力石母體的秘密塵埃落定,而墨城星域的危機,卻遠未結束
——虛空神君等人的出現,為這場戰爭蒙上了更複雜的陰影。
但此刻,所有人心中都隻有一個念頭:
鐘元還活著,墨城,就還有希望。
最終,場景在金光漸斂中收束——
鐘元雖虛弱挺立,卻如一座未醒的火山,蘊含毀天滅地的潛能;
而眾人的震撼餘波未平,黑暗神隻一方的算計、墨陽城主的希望、
虛空神君的反思,交織成一張無形的網,
預示著墨城星域的未來將因這場“心臟融合”而天翻地覆。
黑暗神隻見鐘元雖然站起來了,但是顯得很虛弱,
覺得這是最好攻擊時機,
他望向虛空神君說道:“神君大人,我們乘現在鐘元虛弱之際,
攻擊他,將源力石母體搶奪過來吧。”
魁和涅也附和著,虛空神君剛從疼痛中緩過神來,
阻止道:“神隻、魁和涅,鐘元現在雖然很虛弱,
但也不能小看他體內源力石心臟所發出的能量,
更何況還有墨陽城主、圓夢統領等人護佑,你們未必能戰勝他們。”
黑暗神隻鬱悶喊道:“神君大人,難道我們就這麼輕易放過鐘元他們嗎?
如果等鐘元恢複元氣之後,我們更沒機會打敗他了。怎麼辦?”
涅突然想起什麼來,說道:“神隻,我覺得我們還是有機會的,
你不要忘記了,現在鐘元體內的源力石母體並不是完整的,
是有殘缺的,還有五塊源力石殘塊在地球之上,
大主教穀已經前往地球了,隻要我們手裡還有源力石殘塊,
還是有牽製鐘元的機會的。”
黑暗神隻眼睛一亮,大聲喊道:“是啊!是啊!
我們手裡還是有籌碼的。
我們現在儘快離開此地,聯絡大主教穀,
務必要把地球之上的源力石殘塊控製在我們手中。”
虛空神君剛才探知源力石能量的時候,
確實感覺到源力石能量不穩定,原來它並不是完整的源力石,
鐘元與殘缺的源力石強行融合,存在不可預知的風險,
當前就按照黑暗神隻的計劃,務必要控製住地球之上的源力石殘塊,
虛空神君傳聲道:“撤退!”
隨之,搖身一變成一道黑暗光束消失在茫茫墨城星域,
黑暗神隻、魁和涅也隨之帶領各自的剩兵殘將撤離了墨城星域。
墨城星域的戰場上,硝煙與能量的餘波仍在緩緩散去。
當虛空神君那道黑暗光束以及黑暗神隻、魁、涅
所率領的殘兵敗將們的身影徹底消失在遙遠的星穹儘頭後,
那股彌漫已久、幾乎令人窒息的恐怖威壓也如潮水般退去。
墨陽城主,這位平日裡威嚴持重、仿佛磐石般不可動搖的墨城守護者,
此刻背靠著冰冷的城垛,胸口微微起伏。
他那雙銳利的眼眸中,疲憊之色難以掩飾,但更多的是如釋重負的清明。
他緩緩吐出一口混雜著硝煙味的濁氣,聲音帶著一絲沙啞,
卻透著劫後餘生的慶幸:“他們……終於走了。”
他的目光掃過身旁同樣神色凝重的圓夢統領,
以及不遠處剛剛經曆了驚天動地一戰、
此刻正由幾名親衛小心翼翼攙扶著的鐘元,心中百感交集。
剛才那一戰,每一刻都如在刀尖上行走,虛空神君的恐怖,
黑暗神隻的詭譎,魁與涅的悍勇,幾乎將他們逼入了絕境。
尤其是鐘元,以凡人之軀融合源力石母體,那過程中的凶險,
他隔著遙遠的距離都能感知到,此刻見鐘元雖虛弱卻性命無憂,
心中懸著的一塊巨石總算落了地。
他暗自思忖:“鐘元好小子,當真是我們未來的希望。
此番若非他挺身而出,融合源力石,墨城星域今日恐怕已是一片焦土。
隻是,那源力石母體……聽虛空神君之言,似乎並不完整?
這其中,又藏著怎樣的變數?”
圓夢統領,一身戎裝早已在激戰中變得殘破不堪,
鎧甲上的劃痕與乾涸的血跡無聲地訴說著戰鬥的慘烈。
她緊握著腰間的佩劍劍柄,指節因用力而微微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