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目的地,但是推斷出來自己要大乾一場的吳想教授是開心的。
而被彙聚起來的人才裡麵,也有不少猜測到了這一點,同樣有著興奮和激動的情緒。
隻是,並不是所有人都會高興的呀。
眾多和“大千”,和邊緣公司有關的相關人員裡麵,就有這麼一位尤為特殊。
她並不在場。
她沒有收到紅頭文件的征召書函,她收到的商務信封裡麵的內容,也不是語焉不詳,沒有任何有用信息的招聘書。
雖然依舊沒有提到關於陸九淵任何明確現狀的信息,但是她收到的便不是通用的樣板內容,而是一封感謝和告知的信件。
……
在敲門聲響起來之前,顧紅的房間裡彌漫著一種哀傷氣息。
她的孩子失蹤了。
對於在外麵已經打拚了有些年的年輕人來說,早就不是日日見麵、天天電話聯係的年齡段了,所以這位母親意識到孩子的失蹤,也已經是兩天之後的事情了。
而更當報警之後,奇怪的事情卻發生了,當地警員好心好意地上報上去之後,卻被壓得無影無蹤。
沒有說活,也沒有說死,隻是說讓她不要再找尋。
她清楚自己的孩子是有些熱血和理想化的性子在身上的。
而更當理想化的他父親變成了一塊匾額之後,顧紅便一直害怕她的孩子也一樣奔赴類似的結局。
隻是當失蹤的消息得到確認之後,她還是無所適從,如同當年失去丈夫那樣無所適從。
短短五天的時間裡,她的家庭環境已經大變。
牆壁和靠牆的桌子上,堆滿了屬於陸九淵從小到大的照片。
從繈褓裡麵的小身影,再到一個陽光燦爛的男孩,再到後麵沒有了實體照片,取而代之的是幾部不願意更換的手機裡麵存儲的每一張身影。
因為母親想要記住自己孩子的模樣。
窗簾是半掩著,仿佛方便什麼時候一抬窗簾,就能看到自己的孩子在外麵笑著出現。
茶幾上堆滿了各種打印和手寫的尋人啟事和求助信件的草稿,但是因為上麵已經不讓她繼續找尋,所以有些已經被淚水浸濕,有些則被反複折疊得皺皺巴巴。
從猜測失蹤開始到現在,時間其實也隻過去了五天的時間。
如果陸九淵再次看到母親的模樣,一定會心痛不已。
她的頭發在這些年裡已經白了很多,但是這幾天的時間裡,絕對是悄然間多了很多白發。
每當夜深人靜,顧紅總會坐在窗前,用微弱的台燈閱讀那些寫在紙張上的,自己這幾天打電話詢問陸九淵身邊最後有交集的一批人得來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