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耐德教授拿起校長隨手丟在沙發上的平板。如同上個世紀的手風琴的嗓音響起。
“日本海域海溝深處檢測出未知古龍的胚胎。維吉爾，鬆下拓，李嘉圖。你們三人將代表卡塞爾學院前往日本，監督配合日本分部剿滅古龍。請立即前往。”
我古怪的看了一眼校長。校長笑了笑，沒說話。而是開口：“你們趕快行動吧。我們在學院等待三位凱旋。”
校長轉過頭。“對了。嘉圖你留一下。”
眾人離開之後。“坐。”校長指了指沙發。“有什麼問題嗎？”他又轉身給我倒了一杯茶。
“去日本。到底是監督還是配合啊？”我吹了一口熱茶升騰起的熱氣。指出我當時異樣的原因。
“嗬嗬。主要是配合嘛，但是……不能抓不住自己的兵刃啊……”校長的目光轉冷，從懷中摸出他的折刀。
“日本分部出事了？”我疑惑的詢問。“校長，我好像有點事，可能執行不了任務了。”我訕訕開口。
“在可控範圍內。不用擔心，放心去執行任務吧。”昂熱癱在沙發上，雙手張開，搭在沙發背上。說這句話時語氣相當鬆弛。
我知道任務推脫不了，這就是李無妄所說的宿命。我點點頭，“那我也去準備了，校長。”校長點頭，我推門而出。
說是準備，也沒有什麼好準備的。幾件衣服，洗漱用品，往行李箱裡一扔。再提上千絕。來到卡塞爾廣場。一起登上專機。
直飛的時長大概十三個小時。老大正閉目養神，養精蓄銳。鬆下拓學長在看雜誌，目不轉睛。
而我……
好無聊啊。雖然昨天做了一個不明所以的夢，但今天沒有絲毫困意。
奧丁，奧丁。滿腦子都是昨天那位仁兄。我打開卡塞爾學院校園app。找到諾瑪，詢問一下它是否有有關奧丁的記錄。
諾瑪回複我兩篇資料。一篇是《北歐主神奧丁》，另一篇是《尼德霍格的敵人》。第一篇應該沒有什麼看的價值了，神話嘛，我初中就看過了。
我點擊第二篇，從頭開始閱讀。龍族存在的曆史悠久，但幾乎沒有人認為龍是真正存在的生物，隻是現在不可能存在。以至於這個世界上有哺乳動物的進化史，有史前生物的滅亡史，卻沒有關於龍族——這個曾經統治人類數千年，擁有卓越的智慧，強健的體魄，令人震撼的能力的生物的曆史。一點點痕跡都沒有留下。
這篇文章卻利用神話來解讀龍的曆史。書中認為北歐神話中記載的神族曆史就是龍族的曆史。北歐神話中的眾神皆為龍族。隻有龍才有那麼強大的偉力。
就連傳說中瑰麗輝煌的英靈殿，曆史上的英雄，戰士，智者，英豪……響應阿斯加德的號召，死亡之後的齊聚英靈殿堂。為諸神黃昏的到來做準備。
這麼說來好像也說得過去啊。北歐神話中也有尼德霍格誒。那條啃食世界之樹樹根的毒龍。
文章認為所謂的英靈殿就是古龍胚胎的孕育所。根本不是什麼閃閃發光的金色宮殿，門外也不可能矗立一棵閃耀的格拉希爾之樹。反而最大的可能就是充滿營養液的皿器。隨處可見的血肉包裹的胚胎。
神話中所說的諸神黃昏也許就是龍族的戰爭。那場沒有勝利者，隻有死亡與絕望的戰爭。
但文章到最後，也沒有證實奧丁真實存在的曆史。隻有書籍，傳說和虛無縹緲的真相。
看到最後，也沒看出個所以然來。我打了個哈欠，起身，走到機載冰箱裡拿了一瓶牛奶。擰開蓋子邊走邊喝。
“學長，這是到哪兒了？”我看了一眼飛機舷窗，窗外白雲飄蕩，晃晃悠悠。詢問鬆下拓。
學長放下手中的雜誌，看了一眼手機。“這才多長時間，夏威夷群島還沒到呢。”
“學長，我們還能去夏威夷群島？也是公費旅遊嗎？”一聽到夏威夷群島，我雙眼冒光，興致勃勃的問道。
鬆下拓白了我一眼，眼神中透露著一抹無奈。最後他還是歎了口氣，低頭，繼續看他的雜誌。
不是，你那一副看傻子一樣的表情是什麼意思？
“直飛。”鬆下拓整張臉都隱藏在雜誌後麵，為我答疑解惑。
直飛啊。。。
那確實不會中途停機哦，不好意思，忘了。
我訕笑兩聲，乖乖坐回座位。
飛機是晚上八點左右到達日本領海的。因為諾瑪突然彈出一個通知。說什麼校園服務暫停，權限將移交日本分部雲計算係統輝夜姬。
“こんにちは、本部のエリートが日本を訪れることを歓迎します。”隨後，手機又收到了一條信息，是用日語發來的，我機翻了一下。大致意思是：您好，歡迎本部的精英蒞臨日本。
原來這就是施耐德教授說監督的原因啊。不允許本部的係統進入嗎？那日本分部的權限應該不小吧？怪不得校長那副表情呢。
校長是眼裡容不得沙子的人，對抗龍族需要無人質疑的權力。日本分部看來早就觸及老登的底線了。不過我不清楚他到底要怎樣拿回他的權力。
況且，日本分部的人也不可能乖乖把這些東西還給本部。我又偷偷看了一眼鬆下拓。本部有不少日本籍的學員，他們的態度呢？校長沒有和我明說，我也不得而知。
害，我想這些乾嘛？又不是我的事，我隻是個學生而已。
我忍不住的笑笑，暗笑自己的多管閒事。我在柔軟的座位上扭了扭身子，換了個舒服的姿勢，美美的閉上雙眼。
配合，配合。配合日本分部的行動。日本分部那麼多人，任務那麼危險，他們也不好意思讓我們去吧？就當旅行了，享受一下美好的暑期。
“歡迎來自本部的三位精英。我是隸屬於日本分部的雲計算係統，輝夜姬。接下來將代替諾瑪為三位的日本之行提供便利。”飛機喇叭中傳來不同於諾瑪那種死板的電子音，而是溫柔至極，軟糯可人。
“你好，輝夜姬。我是維吉爾·加圖索，本次行動的指揮。”老大向著機艙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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