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的表情是完全不相信的。
“卡塞爾學院又給你派遣了什麼任務？我可以配合你的行動。長久合作也不是不可以。”瞳小姐忽然微笑著提議道。
“你們清田家也想插手混血種的事？姑娘，你把握不住的。”我陪笑，完全不談前往北海道的目的是什麼。
“蛇岐八家其實也和學院本部不對付，沒錯吧？我們官方也可以和你們合作。給你們在日本的任務提供便利。”她似乎完全知道蛇岐八家的情報。
“我隻是個一年級學生。你跟我說這個我也沒辦法。要不我給你個電話，你自己親自聯係昂熱校長？”我又開始移花接木，擾亂視聽。
女孩有些惱怒的瞪了我一眼。“你確定不說你這次的任務嗎？”
“乾嘛？還準備上什麼大記憶恢複術？”我一邊開玩笑一邊用手捶了捶腰部。“我可是大病初愈，經不起拷打哦。”
“你殺了我需要幾秒？”女孩突然發問，問了一個讓我不知道怎麼回答的問題。
我看著她，挑了挑眉。
“現在這個距離，一秒不到吧。”我保守了說了個時間。
“你也看到了。我隻是一個普通人。沒有血統，也不會什麼武術。我對你沒有任何威脅。”女孩站起身，直視著我。
“但很顯然，你也是個累贅。”我說話毫不留情，慢悠悠的開口。
瞳小姐的臉色微微一白，她咬了咬牙，似乎想說些什麼，卻又強行咽了回去。沉默在我們之間蔓延開來，唯有窗外的風聲呼嘯，像是在為這僵局添上幾分肅殺之意。
“累贅？”過了良久，她才輕聲開口，聲音裡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好，就算我是累贅，可你彆忘了，在這日本，沒有我的幫助，你這任務怕是寸步難行。”
“你在威脅我？”我微微皺眉，不得不承認她說的有幾分道理。但被這樣威脅還是讓我相當不爽。
“你以為你沒離開日本這件事隻有我知道嗎？你知道有多少雙眼睛在盯著你嗎？你知道昂熱在和蛇岐八家談判時說過什麼嗎？”女孩輕哼一聲，似乎對我剛剛的態度非常不滿。
“說什麼？”我沒忍住開口詢問。
“他說，在日本，你就代表卡塞爾學院，動你，等於在和本部宣戰。”女孩又深深看了我一眼。“要不然誰會那麼在意你啊。”
“所以，你想保護我？肯定有人想殺了我然後看混血種之間的戰爭吧？”我撇了撇嘴。“我又憑什麼相信你？”我盯著她的眼睛，試圖從裡麵找出一絲破綻。
瞳小姐冷笑一聲：“就憑我現在能站在這兒，跟你心平氣和地談。你以為清田家在日本是什麼地位？
蛇岐八家固然勢大，可他們終究隻能藏在水下。我既然敢來找你，就有把握保證你在日本的安全，而且……”
“彆什麼而且了。”我打斷她的話。“我配合你的行動，ok。但是我有幾個條件，答應了我會向你彙報任務進度以及部分內容。”
“什麼條件？”女孩咬牙切齒。
“一，我擁有絕對的自由。不受你們的監管。二，你可以跟著我，但被甩掉了可彆怨我。三，無論最後發生了什麼，有關龍族的物品我會全部帶回學院。”我掰開三個手指，豎在她的眼前。
“可以。”猶豫半晌，她終於點了點頭。達成初步共識後，房間裡的氣氛稍稍緩和了些。
我重新坐回椅子上，揉了揉太陽穴，開始梳理接下來的行動思路。瞳小姐也沒閒著，她走到窗邊，輕輕拉開窗簾一角，注視著兩邊飛快倒退的風景。
“我們先去北海道，你的情報什麼時候能給我？”我率先打破沉默。
瞳小姐回過頭，“到了北海道，自然會第一時間告知你。但你最好記住，這一路可不止我們兩個心懷目的，各方勢力都在伺機而動。”
我輕笑一聲：“放心，我命硬得很。”原本來的時候我心裡原來是沒有什麼負擔的，但她又說很多人希望我死在日本，讓我一下子就想念宿舍的床鋪了。
列車到達青森站，得下車換乘了。
收拾好簡單的行囊，我們一前一後走出頭等車廂。
車站人來人往，行色匆匆，但我知道，在這些看似普通的路人裡，說不定就藏著混血種或者其他對我們虎視眈眈的家夥。
剛走到街角，一輛黑色的轎車緩緩駛近，車窗搖下，露出司機冷峻的臉：“瞳小姐，請上車。”
瞳小姐看向我，示意我一起。我猶豫了一下，還是拉開車門坐了進去。車內彌漫著一股淡淡的皮革味，安靜得有些壓抑。車子啟動，穿梭在城市的街道中，窗外的景色如幻燈片般快速閃過。
“不坐火車？”我詢問。
“新乾線上人多眼雜，還不方便。我安排了飛機，很快的。”女孩透過後視鏡，掃了我一眼。
這就是日本豪門的實力嘛。我聳了聳肩。
轎車在城市道路上疾馳，很快便駛向了機場方向。一路上，我默默觀察著車窗外的景象，心裡卻在盤算著接下來在北海道可能會遭遇的種種情況。
抵達機場後，瞳小姐帶著我徑直走向了專屬候機區，周圍的工作人員見到她都恭敬地行禮，這排場確實讓我再次感受到了清田家的不凡影響力。候機的時間並不長，很快便登機了，這是一架小型的私人飛機，機艙內布置得頗為奢華，真皮座椅、精致的裝飾，一應俱全。
我隨意找了個位置坐下，係好安全帶，而瞳小姐則坐在了我的對麵，她似乎還在為之前我那些不太客氣的話而有些耿耿於懷，一路上都沒怎麼主動和我說話。飛機緩緩起飛，逐漸攀升到高空，透過舷窗俯瞰下去，城市的輪廓、山川河流都漸漸變得渺小起來。
飛行途中，我閉上眼睛假寐，實則在腦海中梳理著目前已知的關於北海道任務的點滴線索，可越想越覺得迷霧重重，完全摸不透到底等待著我們的會是什麼。
不知過了多久，飛機開始緩緩下降，即將抵達劄幌新千歲機場了。隨著一陣輕微的顛簸，飛機平穩著陸，我睜開眼睛，看到瞳小姐已經站起身來，準備下飛機了。
我們走出機艙，劄幌的秋天其實也不冷。風吹在臉上和夏天沒什麼區彆。
機場外，早已有一輛黑色的越野車等候著，司機見我們出來，趕忙過來幫忙拿行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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