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嗚,前輩我好想你!你不知道我最近怎麼過的,我差點就見不到您了啊……嗝……”
“那個……你彆這樣,我倒是無所謂,你可是有家室的,傳到阿列西婭那咱們倆純潔的同事關係就解釋不清了。”
若木歎了口氣,有些心虛的拍了拍在柔燈港抱著他痛哭流涕哭到不能自已的青年的背。
事情要從他的母親與幼弟遭遇襲擊,德米特裡接到冬妮婭的求助卻聯係不到他,於是乘船從至冬趕往楓丹開始講。
德米特裡的出發點無疑是好的,但是著急上火的他忽視了一個至關重要的問題。
他暈船。
吐得差點沒死在船上的德米特裡到了楓丹,確認到他已經處理完所有問題後,因為懸著的心終於放下,徹底大病了一場,
等到若木終於從手搓核彈的興奮中脫出,想起要把他接回來的時候,德米特裡已經拎著行李帶著壯士斷腕般的決絕準備登船返回至冬了。
看著已經哭到打著哭嗝的青年,以及周圍行人投來的帶著探究或是單純看熱鬨意味的目光。
再加上一旁欲言又止思考著是否上前將他們請到休息室的港口工作人員,若木腦袋上的青筋狠狠地跳了跳。
凶狠的瞪了一眼圍觀人群後,又拍了拍德米特裡的背給他順氣。
“我給你放個長假,乖,彆哭了啊。”
很好,德米特裡肩膀的顫抖幅度小了一些。
“帶薪。”
抽泣聲停止了。
“我再以私人的名義給你發一筆補貼。”
“前輩,我們趕快回去吧,我迫不及待的想見到阿列西婭了。”
看著青年仍舊充滿水光的眼睛,若木無奈的笑了笑。
……
事實證明,不能怪德米特裡的精神脆弱容易崩潰。
哪怕是他不暈船,待在至冬前往稻妻的船上都有些無聊到想要撓甲板。
與此前那次與阿蕾奇諾乘船前往楓丹不同,這次他才是這條船上官銜最高的,可以使勁放飛自我。
隻是匱乏的娛樂活動並沒有能給他什麼放飛自我的機會。
待在船上嚴重缺乏娛樂活動的他感覺此刻的自己就像是一條鹹魚。
不過還是有些不同的。
想到這,他在躺椅上翻了個身。
看著頭頂一成不變的藍天白雲,他百無聊賴的打了個哈欠,抬起手扒在欄杆上探出頭去。
隨著船身乘著波濤前進產生的浪花,不時有魚躍出波光粼粼的水麵,帶起的水珠閃爍著微光,顯得那麼平靜且美好。
想讓人忍不住做些什麼。
若木像是突然來了精神一般,猛地從躺椅上坐起,伸手在前方的空間劃開一道裂隙,將手探進去摸了摸。
隨著一陣令人牙酸的咬合聲,若木的眉毛抖了抖,將手臂縮了回來,連帶著也從裂隙中帶出了一隻腦袋上長著朵橘紅色花朵的草史萊姆。
空閒的那隻手伸出,朝著與他四目相對的史萊姆眼睛狀的開口戳了過去,不知是不是感覺到了疼痛,史萊姆鬆開了咬著他手臂的“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