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真要拿那些東西支援海隻島?那地方在先前的考察中顯示,沒有什麼特殊的價值。”
聽到若木解釋完手中那瓶藥劑的功效,蝶安奈拉默默地把身子往後挪了挪。
“為什麼不呢。蝶安奈拉我考你一個問題。”
看著正襟危坐的蝶安奈拉,若木忍不住笑了笑,“彆緊張,就是隨口一問,壟斷會帶來什麼?”
“暴利?”
在楓丹作為明麵上公館的負責人,應當有的知識她雖然談不上極為精通,蝶安奈拉還是會有所了解的,所以這問題並不能難住她。
“那麼,必需品的壟斷你知道會帶來什麼嗎?”
“更大的暴利?”
“不。”
若木將瓶子放下,從口袋裡摸出一枚摩拉,映著室內的光,金燦燦的摩拉顯得那麼的撩撥人心。
“會帶來發幣權。”
“這就是您讓那群沿路收集來的海獸去圍堵襲擊海隻島來往船隻的原因嗎?師父我不懂,那地方應當不值得如此大費周章才是。”
“你就當我的惡趣味就好,反正本來我們這次就不是來做什麼正事的。另外再糾正你一下,這是為了人與自然和諧相處而出現的放生。它們本該就是自由的,這絕非指使,與我無關。”
這話說的確實不含任何水分,他突然決定來稻妻就隻為了踏韝砂的那口鍋爐。
不過本著閒著也是閒著,來都來了的原則,開發些“支線任務”當做打發時間的調劑也好。
畢竟他是真的挺好奇,海隻島產出的魚子醬是不是全都是粉藍色的。
等到計劃完成那時,他不止要讓珊瑚宮把整座海隻島抵給他當私產蓋彆墅。
他還要讓五郎穿女仆裝!
隻是現在貿然接觸海隻島反而會引起懷疑,他需要一個恰當的時機與合適理由。
他緩緩地抬起頭,目光投向了窗外那輪清冷的明月。月光如水般灑在大地上,仿佛給整個世界披上了一層銀紗。
此時此刻,他的心情格外好,離島使用了晶化骨髓代替稅金的製度,通過女士留下的暗線,那些東西最終都會被運到他試做的初號機內。
而試作品的位置,絕對沒有人會想到,他把那東西藏在了天守閣下方的山洞裡。
光是想想雷電將軍屁股下麵就坐著一個隨時都可能會炸,但爆炸範圍和爆炸強度連他都不能確定的大型“炮仗”,他就忍不住想笑。
似乎是被窗外嘰喳的鳥雀打擾了心情,他緩緩走入院中,手腕一抖,一把碧綠的勁弓就出現在了手中。
蝶安奈拉的眼睛瞪得老大,幾乎在一瞬間她就反應過來,開始在室內尋找掩體,最終將視線定在了桌子上的茶盤上。
她將茶盤上的東西一股腦的挪開,好懸在若木將弓弦拉開前,用匕首在托盤光滑的底部劃出了靶子的雛形,然後將它牢牢地抱在懷裡。
若木回頭看著室內堪稱兵荒馬亂的場景,尤其是看到蝶安奈拉把茶盤改造成靶子抱在懷裡的一幕,忍不住咬了咬牙。
林尼那小子,真是欠揍了。
竟然對蝶安奈拉說,他射箭時,隻要站在靶子後麵,人就絕對能安然無恙。
當真是笑話,哪怕當事人十分不願意承認,他射箭的時候就沒有任何一處是絕對安全的。
可他今天偏不信這個邪,今天爺改射移動靶了!
固執的將目標對準了牆頭嘰喳亂叫不時蹦跳的鳥雀。
閃爍著寒芒的箭矢在弓弦上緩緩成型,隨著他的鬆手,看著箭矢在眼前突兀的消失,牆頭鳥雀的嘰喳聲似乎更大了。
像是在嘲笑他的自取其辱。
“我去你寶了個貝的膨膨獸。”
替代箭矢出現在鳥雀麵前的,是一隻質地堅實的木屐。
“蝶安奈拉,今晚加餐,拿烤架來。”
……
在一片靜謐無聲的空間之中,突然間,一雙閃爍著明亮紫光的眼眸猛地睜開。
緊接著,她輕描淡寫地伸出手,準確無誤地捏住了一支朝她心臟飛馳而來的箭矢。
箭矢速度極快,但在她麵前卻顯得如此緩慢無力。她將箭矢握在手中,帶著滿滿的疑惑仔細端詳起來。
亮紫色的眼眸凝視著整體像是被翠玉雕琢的箭頭,感受著上麵傳來的銳利寒意。
之後,漂浮在半空中的她緩緩落地站定,將空間內環顧了一周,無論是身後的赤月,又或是倒塌的鳥居殘骸上都沒有放過。
再次閉上眼睛確認外部的雷電將軍沒有絲毫異常後,她又一次睜開眼睛,朝著空間內的某個方向看去。
雖然這裡是她的意識空間,卻也有方向之分,而那個方向,是她經常惡作劇的友人所住的地方。
將意識依附於物體本就是友人所傳授的技法,那人能送進來些東西倒不意外,隻是如此胡鬨是逼著自己出去見她嗎?
僅僅是想到友人這二字就讓她的心產生了些許細微的波動,若是見麵又會是怎樣。
她狡猾的友人是算準了這個才有所行動嗎?
她不能上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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