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醞島,反抗軍營地
窗外,不時有一道道閃電劃破漆黑的夜空。伴隨著一聲聲震耳欲聾的雷鳴,耀眼的雷光如銀蛇般舞動,瞬間透過窗戶照亮了燈光有些昏暗的室內。
伏在桌案上穿著一身戎裝的少年頭頂的尖耳似乎被雷鳴刺激,不由自主的抖了抖。
自從八醞島鎮物被毀,天氣就變得異常起來,伴隨著不分敵我的雷霆轟擊和祟神氣息的蔓延,本就激烈交戰的雙方也從物理廝殺的同時開啟了輿論戰。
幕府士兵張貼告示宣傳海隻島反叛軍公然毀壞鎮物,手段肮臟,心思歹毒,並在同時號召當地居民撤離。
對此反抗軍也沒有太好的反製措施,尤其是在幕府軍重提祟神的根源奧羅巴斯本就是海隻島信奉的魔神後。
眼狩令本就對普通人影響甚少,而幕府軍恰恰就抓住了這一點大肆抨擊反抗軍立場。
身為大將的五郎心中也極為明白,海隻島反抗軍成分太過複雜,除卻極少一部分外,大多各有心思。
幕府軍雖然有言過其實的部分,但卻說在了大部分普通人的心坎裡。
身為普通人,他們本就不在乎什麼眼狩令,甚至八醞島向來自給自足又或是以采礦為生的居民們對鎖國令都沒有什麼過多的體感。
在幕府軍的宣傳下,因祟神而失去了土地與生計八醞島居民們甚至有不少將矛頭轉向了反抗軍,這也讓他們本就艱難的局勢更加嚴峻。
突然間毫無征兆的,他尾巴上的毛就像是被點燃的煙花一樣,猛地炸裂開。
每一根毛發都豎得筆直,仿佛在向周圍散發出一種極度危險的信號——就好像他被某個極其可怕的存在給牢牢鎖定住了。
受到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影響,五郎的身體也在一瞬間變得無比僵硬,他的神經高度緊張,肌肉緊繃到極致,整個人宛如一支即將離弦的箭。
他的目光銳利,警惕而審慎地掃過四周。在確定並沒有什麼異樣之後,才稍稍放鬆下來,撈過身後的尾巴開始順毛。
然而,還沒等他完全把尾巴上的毛捋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便突兀地響起。那聲音接連不斷,帶著明顯的急躁情緒,似乎暗示著來訪者正處於一種迫不及待的狀態之中。
“進來。”
五郎將手中的尾巴鬆開,正襟危坐。
“五郎大人!”
身著反抗軍統一著裝,臉上帶著些許傷疤又帶著些疲態,頭發上不停滴著水的青年大步進入房間,“珊瑚宮大人回來了。”
聞言五郎不由得皺了皺眉,“不應該,怎麼會這麼快。”
他趕忙起身,連鬥笠都顧不得穿的跑了出去,但在出門後又硬生生的放慢了腳步。
身為大將,情況尚不明朗時,軍中切勿疾行,於軍心無益。
隻是他心中的擔憂沒有絲毫的減少,按照原本的計劃,珊瑚宮大人此時應該在海上與人相談雇傭軍與物資的事,難道是出現了什麼變故?
撐著把傘站在營地外的女子見到五郎時,雖然眼中帶著些煩憂,卻也露出一個淺淺的安撫性的笑容,“進去說。”
在珊瑚宮心海的描述中,她此行極為不順。
先是被接連不斷的海獸襲擊,在不得已下,她讓乘坐的船隻引開海獸後先行返航,而她自己冒著被海獸堵截的危險,使用了現人神巫女的能力孤身渡海,登船與那位合作者見了一麵。
隻是情況卻不容樂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