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青年在那個十分熱鬨的“邪教”據點邂逅的自然是若木。
禦前決鬥這種事,若是錯過,向來樂於助人的他大概會抱憾終生。
這可是目前還活著的,唯一的雷係成男啊。
咦,這麼一想雷係還真是陰盛陽衰。
為了不錯過任何一個細節或是出現什麼變故,他早早的就潛入了天守閣內,放倒了某個倒黴旗本將其五花大綁後,偽裝成他的模樣加入了站崗的隊伍。
他有一個極為大膽的想法要實施,一個十分需要驗證的假設要證實。
同樣,早早的來到天守閣內的也不止他,還有著向九條裟羅發起禦前決鬥的青年。
青年的身上有著他羨慕卻也絕對不會擁有的某些東西。
遠遠地看到青年坐在演武場的石階上,若木也不由得搖了搖頭。
他仍未知道那天所見的青年的名字。
屬實是未聞君名。
青年的打算並不難猜,一來是為了避免萬葉得知消息做出什麼衝動的事情,二來,稻妻人需要記住的從來都不是哪一個人的名字。
青年說,他隻是個先行者,行過之路也必定有後人踏足。
其實若木也不是沒考慮過乾脆直接一磚頭放倒青年,他上去把九條裟羅錘上一頓。
這個想法過於誘人,他險些就要實施,卻在動手前硬生生止住了。
純粹的願望不應該被玷汙,而崇高的信念也不應被陰謀染指。
隨著時間漸漸流逝,勘定奉行與天領奉行的一行人也紛紛趕到現場,恢複了年輕的九條孝行不知道是不是精力過於充沛,竟然拉著旁人開始了碎嘴。
“嗬,真是什麼人都敢提禦前決鬥,也不看看什麼德行……哎呦!”
他捂著後腦勺瞬間鼓起的包向腳邊看去,一塊瓦片四分五裂的躺在那,不知道是在碰到他腦門時就已經破了,還是掉在地上才破的。
“這……這……真是混賬啊!將軍大人的居所怎麼能如此不用心的維護!”
在他一旁一身勁裝握著太刀的九條裟羅不著痕跡的與他拉遠了些距離。
她隻是作為決鬥的一方要去演武場而已,並非是嫌棄她最近似乎越發喜怒無常眼看有精神失常趨勢的家主大人。
演武場外響起了整齊劃一的腳步聲與甲胄碰撞聲。
坐在石階上正在逗著貓的青年抬頭朝那個方向看了看,又看了看已經正午高懸的太陽,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塵土,握起了放在一旁的太刀。
他最後撫摸了一把貓咪的頭頂,然後將它往場外輕輕地推了推,貓咪此時也似乎感受到了什麼,圓滾滾的眼睛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
身上的毛都炸了起來。
跟著青年浪跡天涯的貓咪自然是不會被來人太多所嚇到,引起它恐懼的是隨著奧詰眾停下並在兩邊列隊後,緩步走來的紫發女子。
“常道恢宏,鳴神永恒!”
整齊劃一的口號在演武場兩邊的奧詰眾口中發出,震耳欲聾。
雷電將軍輕輕抬手後,聲音戛然而止,她看向場中已經就位的青年與九條裟羅,點了點頭。
奧詰眾中走出一人,他們沒有名字,隻有一個代號,一代傳一代的代號象征著他們對雷電將軍的忠誠。
代號為“毅”的奧諾眾開口,“承禦建鳴神主尊大禦所大人令,禦前決鬥,開啟!”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兵刃出鞘的聲音幾乎同時響起。
九條裟羅與青年瞬間持著太刀碰撞在一起,又在下一瞬間分離。
兩人麵對麵站著,彼此之間的氣氛越來越緊張,短暫的僵持後,青年又一次發動了攻擊,揮動手中的太刀攻向九條裟羅。太刀的刃鋒劃破了空氣,發出尖銳的呼嘯聲。
九條裟羅反應迅速,她側身躲過這一擊,同時反手一刀向青年的腰部砍去。太刀的刃鋒劃破了青年的衣衫,但並未傷到他的身體。
接下來,兩人展開了激烈的交鋒。九條裟羅的太刀術精妙絕倫,她的動作輕盈而優雅,每一次攻擊都恰到好處。
而青年的劍術也十分高超,他的動作剛猛而有力,每一次攻擊都讓九條裟羅感到壓力巨大。
然而,無論青年如何攻擊,九條裟羅都能巧妙地躲過。她的身法輕盈如燕,仿佛沒有重量一般。而青年則漸漸感到力不從心,他的動作開始變得遲緩起來。
……
終於,在一次激烈的交鋒中,九條裟羅抓住了青年的破綻。她突然一個轉身,躲過了青年的太刀,同時一刀刺向了青年的脖頸。
鋒刃最終停留在青年脖頸前。
“我敗了。”
青年無論是語氣還是眼中的情緒此時都十分平靜,像是絲毫不知決鬥失敗的下場。
九條裟羅微微皺起了眉頭,她能感覺到,青年在決鬥中應該是儘了全力的,但卻總覺得有幾分違和。
他的劍術絲毫不遜與她,甚至在技法與力道乃至時機的把握上隱隱都有所超出,唯一欠缺的便是迅捷,這也是她贏得這一戰的原因。
“為何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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