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刀揮出後,雷電影閉目感知了一番,隨後鬆開了手中的長刀。
伸手以食指輕輕叩擊刀身,夢想一心隱入了麵前的空間中。
這次她能感應到,那一刀正中目標。
她身形緩緩飄起,剛想閉目進入百年如一日的冥想中,隨後半睜的眼睛又驟然睜開。
“將軍。”
隨著她的開口,外界閉目養神的雷電將軍緩緩睜開雙眼。
隻是此刻,原本應該端坐於天守閣的她身處的環境實在不是十分符合身份。她坐在千手百眼神像的頭頂,目光平靜地看著下方正在緊鑼密鼓加班加點重修天守閣的施工現場。
“何事,影。”
她的聲音平淡而冷漠,仿佛與下方嘈雜的施工現場與她沒有任何關係。
“這個目標,每日給他一刀,不……兩刀。時間隨機。”
雷電將軍接收到了雷電影傳遞過來的消息,點了點頭。
有能力窺視一心淨土的能力,還能在影的手中全身而退,的確是永恒的大敵,確實應該慎重對待。
與此同時的另一邊……
若木看著麵前著實讓人掉san值的造物,被半空中突然出現一刀毀去了上半部分後,著實鬆了口氣。
“菲米尼,怎麼樣了。”
“嗯……”菲米尼快速的操作著麵前的設備,目光死死地盯著不停晃動的指針,許久後鬆了口氣,“還行,短時間內隻要不是太密集的話應該撐得住。”
麵前巨大的儲能罐中,躍動著近乎液態的雷元素能量,而與之連接的另一容器中,就是若木剛剛忙活了許久的造物。
說是造物其實不太適合,畢竟他隻是以十分粗暴的手法將騙騙花與雷史萊姆強行縫合在了一起。
指望他那點學院派的煉金術知識,能做出完美模仿他人還能抗住雷神一刀的騙騙花實在是過於強人所難。
但他做出這東西本身的需求就並非是為了模仿他人,而是為了能模擬出塞索斯身上的氣息,從而禍水東引。
雷電影對於這種短時間又長距離暫時無法解決的目標大概率會直接委托給雷電將軍,而自身進入漫長的冥想中,
她們一定會想法設防的解決敢於窺視一心淨土的人,他要的就是這樣的一份持之以恒。
“菲米尼,這是這次的能量塊。”
門外傳來了清亮的少年聲音,硬質的鞋跟與地麵碰撞間聽得出腳步有些沉重,應該是背負著重物。
林尼推門而入,在見到若木的一瞬間,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一般跳了一下,下意識的伸手捂住放著錢袋的口袋。
走在他身後的琳妮特靈巧的避開了哥哥的撞擊,順便伸手拉了一把落地後有些不穩的林尼。
塞索斯看著那個戴著高高禮帽的男生,心裡覺得,他們大概率應該是有共同語言的。
這都有些應激反應了。
他朝著頭頂瞧了瞧,在沒有新的雷元素眼睛出現後鬆了口氣,走過去幫林尼卸下背負重物的同時開口,“小哥,你是不是也被他……”
林尼看著他的眼睛朝著若木的方向瞥了瞥,顯然讀懂了他眼睛中帶著控訴與傾訴的情緒和欲望。
異常堅定的點了點頭,壓低聲音。“他上次坑了我好大一筆錢,搞得我都沒錢買魔術道具,隻能自己做。”
隨著他的話出口,兩雙手緊緊地握在一起,糾纏的眼神中透露著牢固的如同戰友情般的惺惺相惜。
“咳咳。”
若木湊了過來,“你們倆是要當著我的麵組成什麼受害者同盟嗎?”
林尼和塞索斯看了看他,兩人對視一眼後便鬆開了緊握的雙手,仿佛剛才的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一樣。他們若無其事地轉頭打量起室內的擺設來。
“你看,這燈真亮啊。”林尼說。
“是啊,是啊。”塞索斯附和道。
若木啪的一聲把燈關上,然後伸手拉住塞索斯身後垂下的鬥篷晃了晃:“我說你是不是應該給救命恩人一點起碼的感激?”
“有沒有那麼一種可能,如果不是因為你,我也不會差點就被一國的神給劈死,想想還真是有點榮幸。”
塞索斯站在黑暗中,那對翡翠般的眼眸在儲能罐內亮紫色的微光映照下,顯得異常的哀怨與憤怒。
接著他話鋒一轉繼續說道:“大哥,我求求你做個人吧!你這和把我的腿打斷再賣給我拐杖,最後還要讓我謝謝你有什麼區彆?”
林尼上前像是感同身受一般,拍了拍他的肩膀,但意思全都在動作裡。
兄弟,我懂,我都懂。
聽著他瞪著那雙綠瞳,像隻被遺棄的幼犬一般委屈地向自己控訴,饒是世間最硬的心腸也不由為之動,但這之中顯然不包括若木。
他伸出右手,指尖上仍舊殘留著此前掐滅雷元素時的些許黑痕,塞索斯看見後,瞬間警惕起來。
“彆緊張。”若木笑嘻嘻的拍了拍手,又將室內的燈打開,“把你牽扯進這場無妄之災中確實算是我的過失。
此前談好的報酬我會一分不少的付清,此外再添上一筆作為壓驚費。你如果有什麼要求,隻要在我能力範圍內我也滿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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