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官的半截身子被修道士吐到了夏荷腳邊,教官臉上凝固著驚懼,他到死也不明白明明兩者是同盟,為什麼修道士會突然對自己動手。
依附在教官胸口的胚胎竄回了夏荷的肩膀,修道士龐大的身軀站立了起來,撕裂的肚子已然被積水修補。
它雙眼緊盯著夏荷,夏荷意識到修道士的突然發難並不是針對教官,而是針對這個胚胎。
夏荷取下胚胎置於手中,對著修道士,“你想殺了這個胚胎?”
“保護...監禁...不能讓...它們出來...”
“這些特犯到底是什麼?”
“它們是極惡,任何能讓它們出來的誘因我們都要消除。”
修道士朝夏荷伸出了手,“把它給我...我讓你離開...”
“不行。”夏荷帶著胚胎往後縮,“我還得把這家夥孵化出來換取金幣。”
“那麼你也是極惡的拚圖!”
修道士朝夏荷發起了攻擊,但出乎意料的是門口堆積的金紅玫瑰轟然炸開,洶湧的潮水形成了一條蛇狀水柱纏繞到了修道士的身上,瞬間便將它拖到了黑房之外。
一切發生的太快,修道士甚至都沒有做出反擊。
就像教官所說的那樣,修道士和烏馱之間的局麵隻有不死不休,直到一方吞噬掉另一方。
費特安完全沒搞清楚狀況,他慌忙的操控地魁把黑房的鐵門重新關上,然後對夏荷問道“現在是什麼情況?!”
夏荷端詳著手裡的胚胎,皺眉道“不對勁,那些修道士自始至終的目標似乎就是那些在牢房裡的特殊犯人。”
“修道士本來就是監獄裡看守特犯的保鏢,目標是特犯很正常啊。”
“不,它們要杜絕那些囚犯獲得自由的一切可能。”夏荷憑借“極惡的拚圖”推測道“儀式召喚出來的東西是誘因,所有的普通犯人也是誘因。”
“什麼誘因?”
“讓特犯離開監牢的誘因。”
夏荷沒有向費特安過多解釋,隻是默默思索,要想湊齊典獄長許諾下來的十枚金幣,必須完成特殊犯人給出的條件。
015渴求的自由,006盼望的新生,還有特犯、儀式召喚而來的生物、修道士,錯綜複雜的關係就像是一張被典獄長編織出來的大網。
這所監獄裡所有的生命都被籠罩在這張網中,等候著被典獄長收獲。
夏荷思緒如麻,他把剩下的兩個教官抓在一起,厲聲問道“儀式不僅僅隻是召喚怪物,還能讓人脫胎換骨,這種儀式又有什麼意義?”
兩個教官支支吾吾答不出個所以然。
夏荷又問道“隻要是儀式召喚出來的怪物都會和修道士互相吞噬嗎?”
“是...是的...”
“那些修道士真的是被典獄長召喚而來看管特犯的嗎?”
“嗯...”
夏荷拋起硬幣驗證著教官話語的真假,無一例外都是真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