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特安不解,“你怎麼問這種問題?”
“我覺得修道士和典獄長並不是一夥的。”
“啊?你怎麼會這麼想?”
“典獄長給出來的自由條件是特犯產出的金幣,往深了說想要得到金幣就得幫助那群特犯,而且他想要金幣,卻不給我們在監獄自由行動的權限,任由那些修道士虐殺我們,然後打著‘監獄規則不能打破’的幌子,這就極其不合理。”
夏荷沉吟道“或許典獄長不敢顯露真身的原因就是因為怕被修道士發現,當場絞殺。”
“我靠!”費特安覺得夏荷的說法有點聳人聽聞,但又有幾分道理,順著夏荷的思路,費特安竟然想通了典獄長給出儀式的原因,“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麼儀式就是為了召喚出對付修道士的怪物?”
夏荷點了點頭,“烏馱那樣的怪物會和修道士廝殺,強化自身的能力後犯人更有和特犯交易的本錢,獻祭儀式後給出的能力都能很好的幫助特犯。”
但很快費特安便發現了一個悖論,“可是剛才的教官也好,這兩個教官也罷,你的道具驗證出來他們說的都是真話啊...修道士的確都是被典獄長召喚而來看管犯人的,而且我可沒有搞手腳,你這個道具不會連這些普通人說的真話假話都驗不出來吧?”
“他們的確說的是真話,但真話不代表事情的真假。”
夏荷對兩個教官問道“這些說辭是你們親眼所見,還是典獄長告訴你們的?”
“都是典獄長告訴我們的...”
夏荷嘖道“這個道具的本質是驗證他們話語的真假,而不是事情本身的真假,如果典獄長騙了他們,我是驗證不出來的。”
“呃...你這道具還真是有點雞肋...”
“你可彆逼逼我的道具了,我們現在的處境很不妙。”夏荷看著重新竄回自己肩膀的胚胎,“如果這些推測都是正確的,那麼典獄長就是在拿我們打窩子,他是絕不可能會還給我們自由。”
費特安笑道“你這是在尋求我的幫助?”
“也算這個意思,你也不想完不成任務一直困在這所監獄裡麵吧?而且最重要的一點是回歸者的身份還沒搞清楚,到時候試煉失敗魔方湮滅,咱們都得一起去天堂旅遊了。”
費特安捋了捋長發,裝作漫不經心的樣子“那你可不可以幫我把體內的瘟疫清除?”
“這你就想多了。”夏荷擺了擺手,“我說的幫助不是你情我願的那種,我已經把利害關係都跟你闡述清楚了,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費特安垮著臉,“你非得把我吃乾抹淨?”
“放心,如果我們能平安出去我會幫你清除體內的瘟疫。”
“好吧,好吧,媽的,真是倒黴,下次見著徐佲非得把他的皮扒下來。”
瞧著費特安罵罵咧咧無可奈何的樣子,夏荷突然問道“費特安,我殺了你的弟弟,為什麼我感覺你並不恨我?”
“為什麼你要這樣問?”
“好奇而已。”
“你應該偷著樂,如果不是因為沒有仇恨,我早就和你不死不休了。”
費特安露出一個稍顯苦澀的笑容,“賜福的代價剝奪了我100的仇恨,所以我沒有仇恨這種情緒。”
“我是一個可悲的人。”
費特安沒有恨意,他隻是一個麵對殺弟仇人還能保持平和心態的可悲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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