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荷是被強烈的腹痛搞醒的。
“金姐,這粥比水稀,怎麼還要往裡麵摻東西?”
“金姐...金姐?!”
夏荷揉了揉眼睛,金姐並不在床上,應該說他不在監牢裡。
“什麼情況?”
夏荷捂著肚子靠到柵欄前,觀察著兩邊,鬼影子都看不到一個。
“有人嗎?獄卒?教官!”
夏荷的呼喊聲引來了一個女人。
女人一頭齊肩短發,樣貌清秀,身穿製服,也是監獄的獄卒。
“夏荷,你又想搞什麼幺蛾子?”
夏荷忍著疼痛舔起個笑臉,“姐姐,我牢房裡的那個獄友不見了,是不是你們這兒有什麼其他安排?”
女人抬手看了眼腕表,“大半夜的你不睡覺大喊大叫,就是為了這件小事?”
“人不見了應該不算小事吧?”夏荷緊盯著女人手上的表,“姐姐,我可以看看時間嗎?”
“你看時間乾嘛?”
“這裡麵過日子過的昏天黑地,生物鐘都亂了,完全分不清白天黑夜,我就想確認一下現在是什麼時候了。”
“你還想在這裡麵過的精致一點?”
“我就想看看時間。”
女人抬手把腕表遞到了夏荷眼前。
三點三十七,指針還在往前走。
這裡擁有著正常的時間走向。
女人另外一隻手從兜裡拿出了一根卷尺,“看好了嗎?”
“看好了,謝...”
夏荷“謝謝”兩個字還沒說完,女人猛然發難,挽著卷尺套到了夏荷的脖子上,將他死命拉到了欄杆前。
夏荷護住脖子,用左手沒有纏紗布的手指抵著卷尺,但女人力氣之大,讓夏荷一時無法掙脫。
“大姐,你這是做什麼?”
“你不是想知道金姐去哪兒了嗎?他現在和你一樣,正在接受我們的‘教育’。”
夏荷喘著氣,“姐,你們這‘教育’未免有點太過超前了吧?”
“玩玩兒而已,彆那麼緊張。”
夏荷掙紮間透過柵欄縫隙抓住了女人的頭發,將她的頭狠砸在鐵柵欄上。
女人吃痛鬆手,夏荷呼出一口氣,趁機掐住女人的脖子,和她一起貼在了柵欄上。
“哈哈哈哈,夏荷,你居然還敢對我動手呢!”
“這可是你先動的手。”
女人雖然被砸的頭破血流,脖子被掐住,但臉上隻有興奮之色,“你做得對,隻有這樣遊戲才更有趣。”
女人從腰間摸出一把匕首,夏荷見狀直接鬆開女人的脖子去搶奪匕首。
女人狠狠紮穿了夏荷的右手掌心,夏荷忍疼就著傷口奪下了匕首,後退著與女人拉開了距離。
“姐,我們無仇無怨,何必如此呢?”夏荷拔出了嵌在掌心的匕首,右手纏著的繃帶被鮮血浸染的血紅,“還非要指著我的傷口捅。”
“如果我捅你左手的話,你豈不是沒有反抗的餘力了,也就沒辦法再帶給我樂趣了。”女人笑著摸出了一把鑰匙打開了牢房的門,跨進了牢房。
夏荷舉著匕首,渾身戒備地對女人問道“怎麼稱呼?”
“大家都叫我啞舌。”
“啞舌?!”夏荷眼裡閃過精光,“你認識豁嘴空唇這種名字的人嗎?”
“不認識。”
“你為什麼會叫啞舌這種怪名字?”
“因為我喜歡吃人的舌頭,更喜歡聽那些人失去舌頭後‘嗷嗷’亂叫,卻又說不出話的痛苦模樣。”
啞舌慢慢地靠近夏荷,一邊解著製服的扣子,一邊眉眼含笑地說道“說起來我這一點還和你很像。”
“哪裡像?”
“你裝瘋的時候不是也吃人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