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夜半時分,張府。
張啟山從睡夢中驚醒,循著副官的通報,披衣起身拉開房門,就見到了廊下的青年。
一身衣衫儘被打濕成深色,還往下滴著水,長發的腦後以下部分也是濕的。
臉龐蒼白,倒是還算清爽,像剛剛簡單抹過水,隻殘餘一點潮氣。
但額發和眉梢眼角都還凝結著細小的水珠,璀璨晶瑩地閃爍微光,將那雙眼瞳襯得愈發漆黑幽寧。
微微一愣,張啟山打量幾眼對方濕透的衣服,很快不禁蹙眉。
“怎麼沒用雨具?”
即使心知不可能,他還是很想問一句,莫非是剛剛掉到湘江裡去了嗎?
訝然之餘,扭頭就朝一邊副官吩咐道:“今天守門的是誰,沒有幫忙打傘嗎,記下,罰他一旬月俸……”
話沒能說完,青年抬手做了個手勢。
循著示意,張啟山才看見被丟棄在廊外階下的不起眼蓑衣,卻是眉頭陰影愈發濃重。
“——門房的事算了,快去廚房,叫煮些薑湯來。”
副官應聲而去。
張啟山回過身來,疑惑拉著青年往房內走,邊遲疑開口:“長輩深夜冒雨來訪,有要事找我嗎?”
“嗯。”
方才的雨勢實在大了些,張從宣身上還在滴水,因此很自覺地在門口就停步駐足。
此刻抬頭看向對方,語氣也有些低沉:“人找到了,我是特意前來道謝。”
“是嗎,”張啟山心知肚明,卻還是偏頭微笑相詢,“長輩著實辛苦,不過找到人就好……是在哪裡?”
青年瞥他一眼:“你的人不是早早回報了麼。”
被點破了,張啟山揚眉一笑,謙虛道:“不好意思……”
今晚實在有點疲憊,張從宣沒有心思跟對方再來一套客氣廢話,倚著門靠住,揉了下鈍痛的額角,開口說的直截了當。
“陳皮惹了點麻煩,是我管教無方……因為之前的事情,大概有人會通過我把你們聯係在一起,恐怕有人會以此攻訐,對你不利,需要的話,我可以配合你這邊幫忙善後解決。”
張啟山沉吟幾秒,緩緩點頭:“真是思慮周全。”
轉眼卻發現青年正冷冷皺眉,丟來個略帶慍意的催促眼神。
難得見對方表現出明顯失了耐心的模樣,他怔然一刻,卻是不由失笑:“我當然有個計劃,長輩要聽一聽嗎?”
“直說。”張從宣擰眉,對他沒完沒了的廢話頗覺不爽。
可以的話,他更想要個目標姓名地址。
清單也行。
如此想著,卻是不由自嘲……剛剛還在跟學生講道理殺人不能解決一切,但是自己又有什麼兩樣呢?
不,對玩家來說,當然還是不一樣的。
……他可能是有點累了。
青年短暫失神的時候,張啟山已經從容上前。
“——可惜,我尚未打好腹稿。”
手上微一用力,他將人拉起繼續往房中走去,不緊不慢提出建議。
“這樣,勞煩長輩先換身衣服,喝點薑湯,再聽我細細道來,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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