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手攥著人手腕,略顯委屈地含糊咕噥:“……長輩嫌我麻煩嗎?”
青年忍不住歎了口氣。
真正的緣由當然是沒法說的,他乾脆反問:“醉到這種程度,還不算麻煩嗎?”
“長輩……是不喜我飲酒嗎?”張啟山思考一刻,隨即露出恍然之色。
“對!”張從宣懶得多費口舌解釋,答得乾脆。
對小號來說,這點重量不算什麼,他一手把人架著,輕輕鬆鬆就給送到了剛剛自己換衣服的裡間床上。
隨後就準備去收拾自己剛剛換下,現在稍微乾了些的衣服。
轉身之時,卻又被拉住了。
“這樣……”
努力撐起了點歪倒在床上的身體,張啟山抓著人,卻又忘了台詞一樣,莫名甩了下腦袋。
“……那,我便自此戒酒,長輩願信我一回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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俯視著他不甚清醒的執著模樣,張從宣心中莫名一動。
一個鬼使神差的想法,忽然從腦海裡冒了出來。
現在一切還未發生,所以,也許,自己還來得及做些什麼,對吧?
身在其中,如果試都不試一下,豈不是太可惜。
但是……
誰又知道張啟山的背叛劇情,是不是策劃設定的必然結果?
他自然可以冒險賭一把,但籌碼若是學生們和張家,這重逾千金的一注,要如何才能決心去下?
眸光閃爍間,思緒交纏。
半晌,他沉重又釋然地呼了口氣。
“……隻要你不妨害族長和張家,單我的信任,又值得什麼呢?”
“但你要真能從此滴酒不沾,不論其他,至少可以讓自己活得更長一些。”
張啟山表情嚴肅地點點頭。
“有道理,我一定、照做……自今日……起……”
說著,卻是音調漸漸模糊,幾個瞬息裡,整個人已經失了力氣般重新砸回了床上。
輕鬆掙脫了抓握,張從宣收回手,心情複雜地看了他幾眼。
到底沒忍住,彎腰拍了拍這張看起來頗為安詳無害的睡臉。
“……最好是說到做到。”
關於醉鬼的話,到底會變成一個踏實的誓言,還是成為斷片記憶中被遺忘的一環,張從宣暫時沒有深入去想。
反正張家現在需要張啟山,這是現實。
小張哥說張啟山以後會性情大變,這是來自未來的預言。
他不會現在就以莫須有名義把人乾掉,也不會掉以輕心覺得人定勝天,就把預言輕飄飄拋卻腦後。
畢竟,有幾十年的時間可以用來觀察,還沒到迫切需要抉擇的時候。
然而拒絕張府門房派人相送的熱心提議之後,他打著傘,獨自走在小雨綿綿的回程路上,總覺得好像忘掉了一件什麼事。
想了一路卻也沒想起來,隻好先當做無關緊要的東西放在一邊。
實在太晚了,到達自家院子的時候,裡麵早就一片漆黑。
當然沒有把已經睡著的學生叫起來,專門來給自己開門的念頭,隻是左右一看,很快就找到了一處合適的地點。
把風燈掛在腰上,挽起袖子利落翻牆而入。
落地完美,沒有驚動任何人。
心中給自己打了個滿分,張從宣輕快掠過了其他安靜屋子,很快來到自己房間門口。
沒有多想,徑直推開門就往進走。
誰料眼前一花,冷不丁就見一道黑影衝了過來。
下意識就要去摸傘,然而,循著被風燈模糊照亮的視野一掃幾道熟悉身影,張從宣忽然反應了過來。
這麼溫馨的一幕落在眼中,他難免訝然又愧疚:“怎麼都還沒睡?”
沒有回答,張起靈隻是徑自上前,將風雨關在了門扉之外。
張海俠接過濕淋淋的雨傘,抬手掛在了門邊。
“今天雨那麼大,您又不讓我們跟著,這怎麼睡得著嘛,”張海客則扶住青年手臂,感受著手裡的寒涼潮氣,忍不住催促道,“快先換了這身濕衣服去!”
下一刻,他忽然察覺不對,幾乎是脫口而出。
“老師——您怎麼穿著張啟山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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