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便聽“青年”微微笑起來,“我倒是恰好有些事情要問你呢,小皮。”
這個多年未聞的稱呼,幾令陳皮一恍。
自從當年長沙重病後一彆,似乎師傅再也沒如此叫過。
他當時還覺得,是師傅終於發現自己已經長大成人。多年後再反複回憶,卻難以遏製地總去想到另一種可能……令他悔恨萬分卻彌補無門的可能。
年少無知,錯把真心當束縛。
後來才明白,自己錯得有多麼厲害。
此時乍然再聽,陳皮情不自禁眼眶發熱,訥訥低頭,一時竟有些惶然。
“你……你問吧,師傅。”
“青年”毫不猶豫,當先拋出了一個問題:“當初九門圍困族長,我聽阿客說你在裡麵摻和了不少,是怎麼回事?小哥當初重傷,迄今還記憶缺失,莫非你當初真對師兄下手了嗎?”
陳皮的臉唰一下就白了。
“我沒有!”他下意識大聲反駁,“張海客血口噴人!”
“是這樣麼?”“青年”收斂起笑意。
被以質疑不信的目光掃過,陳皮喉間發苦,極力為自己爭辯:“張啟山的確叫了我,他強權勢大,而且……我沒辦法拒絕,隻能跟他們去。”
“……後來張起靈自己搞的一身傷,我根本不知道怎麼回事……我沒對他下手,也不可能真看他去死……知道你向來偏心他,我怎麼可能——”
他說不下去了,惱火地轉過臉去。
半晌,才強壓下情緒,嗓音嘶啞地丟出一句話。
“是你當初不聽我解釋,就直接動手的!”
看來陳皮也不知道族長受傷的事,“青年”如此想著,輕輕歎道:“你當時出現在那裡,他又重傷成那樣,我難免多想……”
他沒說下去,話音一轉。
“在廣西的事情呢,你後來找到我,又發生什麼?跟你臉上的傷有沒有關係?”
陳皮倏地一怔,下意識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臉。
他離開陳家時,還是以陳柏的身份假死,那張臉當然不能再用,所以現在是以本來麵目示人。
但沒人對此表示異樣,以至於他自己都快忘了。
……怎麼可能忘呢?
橫貫眼眶的傷疤,生生破開血肉,讓他當初幾乎成了個瞎子和廢人,與至今難愈的咽喉聲帶一樣時而作痛。
“青年”還在看著他,那目光帶著淡漠的審視。
“……是你。”陳皮慘然笑起來,語帶自嘲。
“師傅,你全忘了麼?那都是你留給我的啊……隻差一點,我就要死在你手裡……”
“不可能!”
“青年”訝然脫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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