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的張起靈久久不語。
他看得出青年麵上的幾分躍躍欲試,也明白老師期待的那個回答。
這一聲問,並非征詢意見,而是尋得肯定。
但是……
見他抿唇不肯開口,張從宣隻好進一步解釋。
“我之前的確答應過張啟山,會幫他一次忙。當然,前提是不涉及家族和族長,不違背人倫底線……他既然開口,理應心裡有數。”
為了加強說服力,他再度搬出了預言之說。
“放心,這事我有所預料,不會有危險。”
張起靈如同被刺到,眼睫猛地一顫,眸光轉沉。
“又是預言……老師以為,若不遵將如何?”
張從宣怔住。
幾秒後,驚訝轉為無奈。
策劃早就定好的劇情,身為玩家,不過是走上注定的命途去見證。他也曾不甘心過,但抗議無效,還能跳出次元去遊戲公司暴打策劃部不成?
見他不言,張起靈更近一步,輕輕握住青年肩身。
“您無需前往。”
“族中仍有得力之人,”他眸中微光閃動,仿佛透著循循善誘的蠱惑,“雖不如您,尤可一探內情。”
“小官……”
張從宣剛開口,就被擋了回去。
“老師,”張起靈堅定地說,“預言未必要事事依從。”
他的眼瞳漆黑,沉著,嗓音卻輕柔似低語。
青年麵上浮現遲疑:“可是……”
似是失落似是挽留,張起靈垂下眼,跟青年輕輕碰了碰額心。
“……不要去。”
明明話語簡單表情淺淡。
不知為何,張從宣硬是從中看出了懇求之意。
“好吧。”他於是答應。
那就再等等看。
當日祭祀結束,張起靈順勢宣布了其後化整為零——也即本家和外家打亂分散安置的計劃。
有入世之意者,可以選擇離開張家。
現在戰亂初平,百廢待興,如果想要進入世俗得到普通人的身份,這是最好的時機。
當然,都是提前就準備好的。
哪一家要走,哪部分要留,這些傾向並不難被觀察到。
除了少數到了臨頭改變主意的,基本都在預料之中。留下的還有一部分會停在西部檔案館,最後剩下的部分,才是要跟著去雪原深處的。
這些瑣事林林總總,自有安排。
旁觀之中,張從宣發現身邊忽然多了個人。
四長老。
“你還真是教了個不得了的學生。”
張瑞芳的表情很複雜,不像欣慰,也不像諷刺,平鋪直敘地問:“這會徹底打亂本家和外家分立的千年布置,族長想過以後會發生什麼嗎?”
“自然,”張從宣微笑,“他胸有成竹。”
新世紀,新國家,張家也該抖一抖沉積已久的滿身腐朽了。
張瑞芳隻是提醒,見此也不再多言。
這個時機,的確適合變革。
戰爭不止帶來傷痛,也削減了老成的反對者……至於他自己?百多年了,四長老醉心醫術,可從不是多管閒事之人。
他當年努力進入本家,也隻是想救重症纏身的妻子。
誰料前族長逝後,本家早已群龍無首,內鬥紛紛。他隻想儘快推出新族長,求得傳說中擁血賦紋的辦法,卻如履薄冰,進退無措,身陷泥潭。
身為醫者,卻隻能眼睜睜看著妻子日複一日病痛至死。
回天無力。
正如這人儘皆知已病入膏肓的家族,藥石難救,徒呼奈何。
至於今後如何……
望著身邊走過或迷茫或議論的族人,張瑞芳無聲莞爾,輕飄飄聳了聳肩——破而後立,總是要經曆陣痛的。
張從宣果然沒著急走。
跟著送遺骨入群葬的時候,他還見到了一個久違的存在。
那具長生玉俑。
在新族長出現後,有了主心骨的張家眾人,漸漸將這個當初轟動一時的角色遺忘——長生雖好,睡得無知無覺天昏地暗,跟死了也差不多少。
這種長生,不要也罷。
於是玉俑得以跟張家先人享受同等待遇,在專門劃分出的區域裡大睡特睡,與世無爭。
儀式完畢,選擇離開的人漸漸散去。
兩個月後,諸事落定,被特意引來的湖水淹沒了昔日的亭台樓閣。
就在此時,張從宣接到了第二次信件。
張啟山再度重申約定,並誠懇求援。
順便解釋自己可能會迫於局勢做一些事情,請長輩不要誤解,容他當麵解釋。
張日山則正驚怒通知,張啟山發動了一個尋人計劃。
關於張家族長。
看完信,青年朝自家學生輕輕搖頭。
想到前一個被派去卻意外身死的張家族人,張起靈臉色微變,想要勸止。
張從宣沒再給他開口的機會。
“小官,”他溫和地告知決定,“我得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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