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這就是那個最大的謊言。
沒聽他說完,十六號已經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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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來說去,”他語氣忽然詭異地冷卻,“你還是不認我?”
“為什麼?!”
他咬著牙,忍不住厲聲質問:“難道在你眼裡,還有比我更適合做張起靈的人嗎?”
“張日山?”
昏黃的天色下,他微微眯起眼。
緊緊盯著青年的麵容,語氣流露輕蔑。
“是,他現在是比我強,可他年紀大了,往後隻會越來越不堪。他自己都知道這點,否則為什麼還是找來我們?”
張從宣聽得蹙眉。
先不說日山會不會老的問題,這種目中無人的心態也太傲慢了。
“十六號,你覺得自己無敵了麼?”
平穩呼吸,青年儘量好聲好氣地跟他講道理:“彆隨意看輕人,而且,執著於一個名號到底有什麼用?”
“除了張家首領,你總也該有自己的名字,自己的人生……”
“不需要!”十六號矢口反駁。
“彆人隻需要知道我是張家的張起靈,他們為什麼要知道十六號是什麼人?”
“老師!”
心中洶湧澎湃,他忽然抓住青年手臂,眼中流露出難以言喻的熠熠光輝。
迫切得到認可的希望跳動在胸腔裡,激燃灼烈。
催動著他迸發出心底最深處的渴望。
“我會讓張家再度揚名的!”
“你無法振興家族的遺憾,我一定幫你實現!”
一字一頓,他說得斬釘截鐵。
張從宣卻疑心自己聽錯了什麼。
“揚名……振興、家族?”
重複一遍這幾個字,青年神情幾近古怪。
他怎麼不知道,自己原來還有這種雄心壯誌呢?!
十六號張了張嘴。
他渾身一個激靈,終於冷靜下來,並懊惱地掐了自己一把。
糟糕,忘乎所以,居然說了不該說的話。
但張從宣已經敏銳從中察覺什麼,一眨不眨盯著他,急促追問:“是誰告訴你這些的?”
十六號遲疑後退:“我……”
“張日山?”
失去了溫和的笑意,青年俊秀的麵容上此時如覆寒霜,漆黑瞳眸裡的凜冽意味鋒銳逼人。
“沒,我……”十六號匆匆想要彌補。
“不對,”張從宣語氣已然冰冷,“是張啟山跟你這樣說的?”
他已然不自覺摸向腰間。
當真是個禍害!
可惜,隻是外出散步,並沒有隨身攜帶九節鐧。
但看了眼麵前人驚慌無措的麵容,深吸一口氣後,青年語氣稍緩了緩:“十六號,拜托了,這件事對我很重要,張啟山到底說了什麼?”
想了想這些孩子對高位者的敬畏,他隨即做出補充。
“放心,我一定不叫他……”
“——他說張家早已衰落!”
在他許諾之前,十六號忽然急匆匆出聲打斷。
張從宣有一瞬愕然。
“這些是你的傷心事,他讓我不要提起的,”十六號觀察著他的表情,咬著唇,語調小心,“因為已經沒有張家,所以你現在才會孤身一人,我們被找來,不就是為了這個嗎?”
他眼裡的神采溫柔閃動,忽然上前一步。
十六號輕輕抱住了青年。
“彆生氣,我……我明白你不想讓我們知道這些事。”
“但是老師,張家可以重建,我們都會幫你的,總有一天……”
“——十六號。”
張從宣抬手按著男人肩身,輕輕推開了對方。
“我清楚你是好意……先回去休息吧,”他語氣平靜,“天色晚了,我想一個人安靜待會。”
十六號狐疑地抬眼。
但在昏暗的光線之中,並沒看出任何異樣。
“好吧,”他答應下來,又不放心地叮囑,“給你燒好了熱水,等會直接取就行,還有東西記得拿……”
“我記得了。”青年說。
於是十六號帶著某種難以形容的異感,一步三回頭地走了。
張從宣站在原地,看著他走遠。
風勢漸起,呼嘯不息。
氣流陣陣撲打著窗欞和門前小堆雜物,也卷起散落的略長發絲,遮住了青年沉沉黑眸中所有神情變換。
片刻,張從宣回身,進屋。
再出門時,帶上了九節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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