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家除了現任族長,其餘人他何曾放在眼裡?
十六號等人更不過隨手而為,魚目混珠。
值得他珍重愛顧、一意惜取的,從初開始,不過就是眼前青年一人而已。
這怪不得他挑剔。
在真正萬金不換的連城之珍麵前,誰又能再看得進那些庸才俗夫呢?
表麵上,他隻是如同被說服,麵現慚色。
“如今許久沒人對我如此說話,虧有長輩還願良言勸誡,我一定聽取。”
逆來順受,張從宣都沒脾氣了。
“你有空在這跟我扯閒,難道沒其他事要做?”
張啟山黯然垂眸。
“我知曉長輩已對我心存疑慮,”他語帶歎息,“之前貿然行事,是我行差踏錯。”
“現在我有傷在身,這次行動已交由日山主導。”
“如此,您可相信我是真心彌補?”
張從宣終於扭頭看他,認真糾正。
“你要彌補的不是我。”
見此,張啟山當即道:“您放心,我一定力保古樓無事,十六號等人之後去處也已經安排。”
青年沉默下去,沒再開口。
張啟山得以陪著安靜在湖邊走了一圈,看過目前進度,才轉回暫住的帳篷。
似乎被潮氣刺激,他路上時而壓抑悶咳。
“既然傷還沒好,就彆亂跑了,”張從宣忍不住提醒,“這邊到底缺醫少藥。”
男人微笑應是。
……也不需要很久了。
目送青年進了帳篷,張啟山摩挲著指尖,心想。
最後一次啊,日山早已對十六號忍無可忍,嫉妒如狂,不會錯過如此良機的。
他很期待,對方究竟能做到什麼程度。
在此之前。
冒一些風險,也沒什麼不可。
……
湖中古樓的考察持續進行。
被叫來的行動隊隻有十六號的隊伍,但其他各式輔助人員、科研人員、考古人士都有不少。
在此基礎上,成果也不太多。
倒是頗有些研究員、乃至管理人員,在這險峻的深山裡陸續因為種種意外不慎丟了性命。
如此兩個月下來,組織者終究待不住了。
這天一早起來,就通知要開會。
張啟山的人來喊,張從宣便習慣地跟上過去——這種大多數人出麵的機會,很適合用來觀察目標人選。
就這點來說,引蛇出洞的效果很不錯。
看看他們製造出的“意外”名單就知道,汪家是真的很心動很積極。
進了被當做會議廳的營地裡最大的一間木屋,青年習以為常地站到張啟山身後,等待會議開始。
目光掃到上方時,卻意外發現主位上是個新麵孔。
年約六七十歲的一個老爺子,身形有些削瘦,但精神矍鑠。
【心有靈犀】閃現,張從宣不由怔了刹那。
——不,其實是熟人。
儘管反應過來立刻移開目光,還是被對方察覺,居高臨下朝這邊掃來一眼。
青年順勢低頭,暗中扯了下身前的人。
張啟山麵色如常,沒有回頭,隻借著桌身遮掩,輕輕攥住那隻手握了下,示意回去再說。
畢竟這裡人多眼雜。
然而,青年似乎難得有些急切。
甩開他的手,轉而側了側身,抬手隔著衣服,在他後背上勾畫起什麼來。
張啟山頗覺新奇,微微後靠,含笑仔細感受。
莫?
雲……
高!
青年快速寫完這三個字,張啟山已然麵色微變。
謹慎用餘光掃去一眼,又不禁蹙眉……不僅麵目毫無相似,年紀也對不上啊。
但青年的書寫還在繼續。
徐……副……官……
這次,張啟山終於想起什麼,愕然坐直了些。
人員到齊,此時台上端坐的人恰好同樣開始發言——作為對現在遲遲無進展的不滿與督促,他提出了一個建議。
放棄人力探索。
用炸藥,直接破壞湖下古樓,拆出運走進行研究!
話音未儘。
張啟山猝然伸手,牢牢攥住了青年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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