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從宣一時沒拿穩,差點滑脫。
但在蛇身扭掉下去之前,本就在旁邊的張海客及時伸手,接住不安分的光溜溜蛇身。
上下一摸,精準掐住七寸要害。
強行把卷曲扭動的蛇身拽直,他笑吟吟地,重新將其放回了青年手中。
“慢慢來,它跑不了。”
張從宣沒有聽到。
張海客也不在意,耐性十足地維持著這個姿勢,將蛇牢牢固定住,方便捧給對方賞玩。
他噙著笑,注視青年試探伸手。
宛如孩童好奇的探索,那雙手先是輕輕落在蛇腹,隨意地滑動觸碰,幾秒後,似乎就此確定了所處部位。
自語一聲,轉而往上去尋蛇腦袋。
張海樓配合地往前送,掐著蛇腦袋的姿勢,改成捏住蛇嘴。
依舊輕鬆手拿把攥。
幾番掙脫不得,雞冠蛇似乎也擺爛了,在青年的撫摸下掙紮稍弱。
甚至招式一轉,卷著尾巴開始往人手臂纏。
感受到沿著手腕爬上來盤繞的力度,張從宣本人很是淡定。
這可比換屍草那扒皮喝血的囂張架勢差多了。
再者,從頭到尾,在他的感知中,這條蛇就沒有半點攻擊自己的意圖。
最開始拚命掙脫,是恐懼。
到現在態度軟化,是討好。
這是一種很玄妙的感受。蛇鱗並不粗糙,觸手光潔,遊動過皮膚時很絲滑,還帶著潤澤的涼意,纏繞的蛇軀柔韌又富含力量。
不過,張從宣並不是真來玩蛇的。
閉了閉眼,根據技能提供的指導,他捏著蛇頭的某部分,指尖以某種頻率敲打起來,試圖傳遞溝通的意圖。
[彆害怕。]
[你從哪來?]
……
雞冠蛇已經把半個身子都纏上了青年的手臂,跟袖下白皙的肌膚映襯,像是一長條血紅的豔麗手串。
陳皮緊皺眉頭,盯著這詭奇一幕。
就在他忍無可忍,要把蛇身強行扯下來之際,卻被張海客攔住了。
他語氣頓時有點衝。
“你眼睛出氣的嗎,沒見這蛇都要扒身上了。”
這形容有點誇張,其實雞冠蛇隻是伸著蛇頭,往跟前湊近了些。同時,赤紅蛇尾不緊不慢拍打著青年的手臂,一雙豎瞳打量般轉動。
“彆急。”張海客說。
他笑意淡了些,手上力道緊扣,一眨不眨望著“對視”的蛇與人。
心下裡,莫名感覺現在不宜打斷。
即使青年沒有發出聲音,也無法真的目視,但是,冥冥中仿佛有一場特殊的交流正在進行。
……
前幾個問題,似乎超出了蛇的理解範圍,給出的回答訊息有些混亂。
[水……大……人……吃……第一次來……]
這似乎是條閱曆不足的未成年蛇。
張從宣琢磨著,要不換條蛇來,或者,直接換個溝通物種?
邊想,隨意敲下了最後一個問題。
[你們要做什麼?]
拍打的尾巴停了停,蛇身停住不動,似乎陷入思考。
其餘三人一並看了過來。
靜默片刻,青年歎口氣,決定放棄第一次的艱難溝通。
“樓仔,麻煩你幫忙再找……”
“——交配!”
有些怪異的嗓音突然響起。
空氣驟然安靜。
???
搭在蛇頭上的手指一僵,感受著得到的訊息,張從宣突然有點懷疑,自己是不是溝通錯了內容。
他匆匆換了個說法:[你們來這做什麼?]
蛇身搖擺著,頸部冠狀位置抖動,仿佛很興奮地,又朝青年大聲重複了一遍。
“交配!”
它喊得很是嘹亮。
不過,這次張海樓總算反應過來,一把捂住了它作為發聲部位的蛇冠處。
張著嘴,他難得舌頭打結:“我換,換條……”
陳皮臉都氣紅了。
“畜生玩意兒!”
他硬生生扯著尾巴,把蛇從青年身上拽了下來。
就連張海客都笑不出來,扭頭,對罪魁禍首半點沒好氣。
“張海樓,你這抓的是正經蛇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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