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大號這邊,他似乎整個人都沉抑不少。
這樣想著,在池邊坐下來的時候,張從宣剛想扭頭讓他旁邊找個地自己歇著,忽然感覺被輕輕碰了下。
他有些驚訝地,仔細感受對方的動作。
陳皮當然是識字的,不過似乎很少這樣做,他以手作筆的姿態有些生疏。又不知為何寫的很快,以至於字形有些潦草。
停下來時,他自己也意識到這點。
明明是不想讓對方久等,結果適得其反,害得對方浪費了更多的時間。
陳皮低著頭,任由陰影落下,遮住了麵容。
……他好像總是這樣。
南轅北轍,事與願違。
望著青年垂眸長久思索的神情,陳皮難以忍受地拉過對方,一筆一劃匆匆再寫:“我……”
這動作,也讓張從宣從短暫的恍神中驚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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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本能發出一個詢問音節,他這才察覺到,對方緊張得不行,連落下的那隻手好像都有點不穩了。
這種主動,對內向孩子來說大概實在不易。
想了想剛剛那句話,張從宣沒忍心再拒絕,笑著握住他的手晃晃,一口應下:“要幫我洗頭是嗎,可以啊,那就麻煩你了。”
寫字的那隻手瞬間頓住。
好歹終於不抖了……青年無聲籲一口氣,頗有些啼笑皆非。
怎麼搞得這麼緊張。
不過,想起之前跟阿客互換身份時,意外聽到的那些話,他似乎也能理解這種生疏了。
不是誰都能在被差點殺死一次之後,還能毫無隔閡的。
“之前的事情,我實在不記得了……”
溫涼的水流被舀起,絲縷打濕碎發,陳皮隨意挽高衣袖,剛打出泡沫,小心動作著,便聽到這樣一句。
頓時用鼻子輕哼出聲。
後知後覺想起對方聽不到這回答,他下意識要寫字,對著滿手剛揉開的泡沫,又稍稍作難。
沉默靜止中,青年似乎將這當做了不想回答。
猶豫了下,抬起手摸索著去扯他,無奈解釋:“不是有意揭你傷疤,我隻想聽聽,那時候到底發生什麼……”
他的手抓在袖下露出的半截紗布上,驟然停住。
陳皮同樣僵住,反應過來,就要扭身避開。但張從宣已經條件反射摸了又摸,確認觸感無誤,瞬時臉色一變。
“你受傷了?”
就是胳膊肩背給刮了幾條礙事的口子而已,陳皮繃著臉,控製著寫字的手儘量穩當。
“皮肉傷。”
是嗎,需要嚴格包紮的皮肉傷?張從宣還想問,但對方已經放下衣袖,遮住紗布,重新撩水搓出泡沫來。
其後再問,也絕不肯展示傷處了。
第二天,更是直接又跑去地下,乾脆躲開了所有詢問的機會。
……他最好能躲個天長地久,彆讓自己再逮到。
強自壓下心底煩躁,張從宣看著還剩三天的倒計時,告誡自己也沒多久了。
然後,馬上就又揪到一個帶傷的。
“……走了條死路,被機關擦到一點。”
被青年按在身邊,張海俠乖巧地任由對方檢查,同時坦誠給出解釋。
“隻是小傷,明早前就能愈合,您不用擔心。”
張從宣知道,對方說的是真話。
他也知道,蝦仔是有意在安慰自己……但說到底,擔心有什麼用?
事實就是,他隻能坐在這,眼見著其他人一個個深入地下去直麵危險,用血肉之身去慢慢試出正確的路線,而自己置身事外束手旁觀。
哪怕,眾所周知,那枚捷徑的鑰匙唾手可得。
抿著唇,張從宣垂下眼眸,再次打開係統麵板看了一眼。
快了。
還差兩天。
最後一天。
不過,在倒計時結束之前,反而是另一件事率先出現進展——
十年到了。
古樸的巨大青銅門重新開啟,難以窺透的黑暗中,幽魂般蒼白的青年緩步從中走出。
眸如沉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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