暫時沒了攻擊性。
姬世卻臉色發沉。
閉了閉眼,他熟練壓製住隨著呼喊,陡然浮沉湧現的另一種情緒。
再次睜眼時,眸色愈冷。
見眾人驚奇疑惑看著自己等待,他聲音再次低下去,沒好氣叱喝。
“還不快去!”
這次,青年雖然蹙眉,但被轉過身,按著肩頭捆綁雙手時,的確沒有反抗。
所有人不由都鬆了口氣。
事態平息,姬世沒忘了下令此刻起全員持槍,高度警戒,又叫來得力手下私語叮囑幾句,這才放心去縫合傷口。
集結的人群紛紛散去。
從青年被帶到此地,前後不過半小時,便製造出了堪比地震的效果。被點名帶人前往關押的兩人,一路彼此小聲交流。
眼看目的地近在眼前,愈發放鬆。
冷不丁被夾在中間的人頓足,兩人下意識循聲去看,扭臉瞬間,肩頭各自多出一隻手。
不等他們驚疑出聲,那雙手猛然用力一合。
腦袋重重磕在一起,兩人應聲而倒。
張從宣及時托住,飛快把他們拖進路邊最近的房間,用雜物草草掩飾,又脫下其中一人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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恢複清明的黑眸微顯沉凝。
回顧著剛剛發生的事情,低頭快速換衣中,張從宣思緒飛掠。
他心中疑問太多。
首先,小號的屍體,似乎不在這裡?
姬世的確對自己很是了解,但對方所有針對,似乎都建立在小號的基礎上。而他們既然覺得,過去的藥劑能起效,應該是把自己當成了又一次死而複生,沒想到,會是煥然一新的大號。
這說明,小號不是當麵死在他們手裡,或者說,真死了,屍體也不在他們手裡……
這消息好壞參半。
除了這個,不知為何,姬世本人的舉止和言語間,偶爾也給張從宣一種難言的熟稔之感。
他甚至清楚自己的置物習慣,思維方式。
就好像,對方曾真切跟自己相處過不少時間,因此有了確切且詳實的了解一般。
可這怎麼可能?
青年蹙眉想道,對方出現時,已經是小號脫控之後,就算相處,也隻會是是單方麵交流啊。
他還有一個想不通的地方。
姬世,到底怎麼離開張家群葬地的?
最初,長老們的確花費了幾年,試圖喚醒他,但後來反複做無用功,慢慢也放棄了。等小官成為族長,本家重新有了主心骨,更是將之拋卻腦後。
但由於對方與張家的特殊聯係,也沒草率丟棄。
是重置棺槨,正經放到自家群葬之中的。
再者,桂地群葬那個結構,內有重重機關,外有層層玉脈與密洛陀遮護看守,貿然闖蕩就是自尋死路。
這種情況姬世還能逃脫,甚至去了汪家,張從宣很難不想到家賊難防。
手臂抬高時驟然刺痛,打斷了思緒。
看了眼,青年這才發現,傷口剛剛再度撕裂了。
稍作檢查,覺得不影響行動,張從宣沒急著包紮,撕下衣料隨意先纏了纏。
最後,他也沒忘儘量擦掉手上血漬。
簡單打理一番,遮掩住自己身上異樣。
拉開門,觀察片刻,青年不妙地發現,過往路過的人都帶了槍。
強闖和抓人問路難度大大提高。
回到門內,略作沉吟,張從宣取出蟒頭玉印。
挽起袖子,就開始解草草纏起的繃帶。
傷勢還沒有愈合。
一邊動作,他盯著麵板上距離不斷接近的其他信標,估算了下時間,發現小官等人速度相當快,估摸十幾分鐘就能到。
……等他們到就麻煩了。
如此想著,張從宣果斷將蟒頭玉印壓上傷口。
蛇紋接觸到血肉的瞬間,伴隨著強烈的燒灼刺痛感,神跡般的瑰麗脈絡在他眼前緩緩展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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